下午五點,告別了朋友們後的回家路,在這個人口稠密的聖城中難得的幾分鍾恬靜。
單車載著的淩的身影,被穹幕透過的陽光慢慢拉長。
對於,常年處在繁忙工作中的父母擠出了一年中所有的假期回家陪自己,淩心中還是很感動的。
畢竟他八歲開始,偷偷的跟隨一個流浪老頭訓練修行到十七歲的這九年中,這對爸媽神奇的什麼都沒發現……其實應該是有所察覺,但生存在這種隨時可能秩序崩壞的世界,鍛煉下自身戰鬥能力,父母也不會去阻止吧。
從山上下來,淩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路過一處行人稀少的街,跳下單車,推車走在樹葉婆娑的路旁,思維輕飄飄的飛在空中。
青春的最後一程,即將奉獻給軍事學院。
穹幕下的世界,軍人是最被人尊敬的職業,是他們用生命捍衛著穹幕世界的安定。
而報考那所著名的‘死亡軍校’,是淩從兩年前就決定的事,也是訓練了自己許多年的老師生前的心願。
當時,那個老頭……死者為大,尊重下那個老色、酒、賭鬼。
那位智慧與帥氣並存,裝逼之風常伴其身,擁有傳奇一生但晚年隱姓埋名的原人類統一戰線最後一位大元帥的男人,曾經抓著淩的手語重心長的:
‘英雄,往往伴隨著犧牲、榮譽和荒謬,不管有多少人質疑你,都不要辜負你身上的力量。’
那老頭完就死在了英雄碑的陰影中。
因為老人體內超限芯片的自毀,老人的屍體緩緩燃燒;風一吹,飄出來的灰燼是五彩繽紛的,在英雄碑旁緩緩飛舞著。
超限芯片……
淩低頭看著自己手心,想起這個,心中就略微有些忐忑。
超限,顧名思義,超越人體極限。
超限單兵計劃,人類對抗感染變異體的王牌,是給具有【超限體質】的戰鬥者植入【超限芯片】,憑借【超限芯片】全麵提升自身戰鬥能力、並允許使用【超限武】戰鬥。
隻有裝載超限芯片,才有成為真正強者的機會。
超限體質隻有軍方有機器可以檢驗,自己雖然經過了老頭的‘潛能開發訓練’,可到底是不是超限體質,這個還是不準的。
先的超限體質與後訓練而誕生的超限體質,完全就是一個上、一個地下,前者比較牛叉,後者就算通過百倍努力,也隻能站到超限體質的門檻上……那就很尷尬了。
淩的習慣是做最壞的打算、抱最積極的心態。
就算自己不是被稱作‘穹幕之光’的超限體質,那就憑自己現在所掌握的戰鬥技巧,也能在軍隊中立足吧。
如今的穹幕之下,不養閑人。
聖·加爾城是後方區域,據在前線時常還會有戰爭爆發,每都有人戰死。
自己有也要去和感染體廝殺嗎?淩經常問自己。
而他幾後要去的穹幕,新·蓋爾城——為了祭奠淪陷的聖蓋爾城而修建的前線要塞,據就是和感染體戰鬥的第一線。
應該,那樣的人生才有價值吧。
淩眼中些許迷茫變成了堅定,而這散發著星光的雙眼又漸漸歸於平淡,步伐也變得舒緩輕鬆。
塞上耳機,手機播放音樂。
他喜歡聽那些考古樂——人類文明大破滅時保存在網路上的音樂,現在也有很多經典音樂在流傳著,淩手機中下載了很多。
木吉他的前奏伴著輕奏的鼓點,男人有些哀傷的嗓音徜徉在節奏中,雖然已經不知道這些音樂的製作者是誰,可音樂能一直作為數字鏈保存下來……
Please ,dn' see
(沒什麼好看的)
Jus a by augh up in dreas and fanasies
(不過是個男孩沉湎在夢與幻想裏罷了)
Please ,see e
(那就請看著我吧)
Reahing u fr sene I an see
(伸出臂膀去觸碰那些我看不到的人)
ake y hand le's see here e ake 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