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轉身出了住院部,在醫院的療養院子裏摘了幾朵花,然後找了醫院庫房的舊英文報紙,卷成一個花束,去找薑雪獻花。他回到科室,發現蠟燭已經燒了一大半,薑雪也不在了。她留了一張紙條:“別陪我了,我還得查夜,你早點回去睡吧!”
吳東抱著花走出科室去找薑雪,找了一圈,發現她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睡著了。吳東把她扶起來,薑雪張開眼:“哎,我隻是坐一下,怎麼睡著了?”
吳東把花遞給薑雪,說:“想睡就睡吧!”說著讓薑雪接過花,把她抱了起來。薑雪順從地任由他抱起來,手裏抱著花束,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路過護士站時,他和護士打了個招呼,叫程剛幫薑雪頂一下班,然後抱著她出了大廳,向停車場走去。一路上薑雪不說話,好像真的睡著了。
吳東把薑雪小心地放在後座上,幫薑雪把白大褂脫下來收好,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在起身要去關車門的時候,薑雪一下拉住了吳東的手。
“睡覺都不老實。”吳東一把抓住她的腳腕,“你先等等,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人,待會兒再跑出來個人,再把我嚇陽萎嘍。”
薑雪這才收回腳,縮回到車裏。吳東四處轉了一下,這個點了,醫院除了醫生護士護工,基本沒有外人了,停車場裏一片寂靜,守停車場的大爺鑽進保衛室裏睡覺。大片水泥地上,隻有吳東和薑雪兩個活人。
吳東回到車前,打開了後門……
一直折騰到了淩晨四五點鍾,兩人才開車向賓館去。薑雪抱著吳東送她的那束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路上吳東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她腿上,一連幾次,薑雪忍不住在他手上抽了一下:“沒完了?”
“這不能怪我!”吳東抱怨道,“我從前都是開拖拉機的,開這種車開不慣,一不小心就摸錯地方了。”
“就你理由多。”薑雪嘴上教訓他,心裏卻一點也不以為杵。
到了賓館門口,吳東把她抱起來,薑雪用外套遮住了雙腿。吳東就這樣公主抱著,將她抱回了房間。一路上引來了不少男女的矚目。薑雪覺得又羞恥又甜蜜。摟住吳東的脖子,臉埋得很低。
回到房間,吳東安頓薑雪睡下,她也是真的累了,一鑽進被窩一會兒就睡著了。
下一步應該先給老爺子和薑雪找一間房子,總在賓館住著不是回事。說到老爺子,他也有兩天沒見老爺子了。
吳老爺子不出山則已,出了山什麼弟子門生,狐朋狗友都找上門來了。這些人無一不是新港市的頭麵人物,從醫院到政府都有老爺子的老相識。吳東好奇起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人搶著請他吃飯喝酒。
吳東覺得得找老爺子聊聊,他遇到了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比如陳家和汪家保存的秘籍,是不是對自己修煉有幫助?老爺子那裏一定有答案。
吳東睡了幾個小時爬了起來,薑雪還一臉安詳地睡得正香。吳東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在老爺子門外候著。早上八點多老爺子才起身出門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