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低聲說著吳東的情況,胡編亂造了一些什麼“鬼鬼祟祟”、“底下藏東西了”之類的情況,她不敢說得太明顯,一來容易敗露,二來說得太詳細反而顯得有鬼。
安全員覺得空姐說得有點奇怪,但按照規定他們還是要走過去看看。兩個安全員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分兩邊把吳東困在中間。作合圍之勢。
機場安檢嚴密,爆炸物之類的東西帶上飛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最多就是一些違禁品。一個有些謝頂的安全員說:“先生,請你出來一下。”
陳文在旁邊等著看好戲,隻要他身上的槍被搜出來,這罪名就大了。華國對槍械的敏感程度遠超其他國家,一旦涉及到槍械的問題,尤其還是在飛機上。吳東想要脫身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就算他身上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大牢他是蹲定了。
為了這場栽贓陳文可謂是煞費苦心,單單是勾搭空姐讓她死心塌地,就費了不少功夫,更不用說這場誣陷他也要承擔很大風險。不過他倒不是太擔心,陳家的人脈和關係,就算事情敗露,也總能讓他脫身的。
吳東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安全員到了後艙,兩人把他從上到下搜查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有人取了他的行李,在座位上搜查,結果都一無所獲。連汪雅也被驚動了,但她的座位上也什麼都沒有。空乘人員做的再不著痕跡,也引起了幾個人的主意,大家都議論紛紛。
過了幾分鍾,吳東完好無損地走了回來。汪雅在旁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吳東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麼事嗎?沒事!沒事!”他笑得坦然又調皮,好像惡作劇得手的頑童一樣。
陳文想破腦袋也想不起明白,槍哪兒去了。工作間的空姐坐不住了,提前推著手推車再次走過過道,路過陳文身邊時,閉著嘴搖了搖頭。
陳道覺得陳文今天有點奇怪,問道:“你今天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怎麼了?”陳文掩飾道:“沒什麼隻是有點不舒服。”他向空姐要了一杯紅酒,看著空姐的眼神跟著冷峻起來,責怪她辦事不利。空姐一委屈,差點當場落淚。陳文又瞪了她一眼,讓她趕緊消失。
那把槍被吳東藏到了哪裏?其實槍一直在他身上。但安全員檢查他的時候,槍一直在他腰上別著。當著眾多乘客的麵,不好搜查,但把他帶到空姐們的工作間時,吳東神不知鬼不覺地順手將槍藏進了工作間的櫃子裏。狹窄的空間內,普通人的任何動作都能被輕易捕捉,但吳東恰恰不是普通人。
自從他進入精神領域的第一層後,他等著反應和動作的把握已經到了人無法察覺的地步。甚至吳東有一種錯覺,他提高的不是反應和速度,而是能夠放慢時間。所以他可以在間不容發的瞬間,完成一係列動作。在藏好槍的同時,他還做了一點其他的小動作。
空姐冒了很大的風險帶了違禁品上飛機,這些都是為了迎合陳文。女孩子心思細膩,她知道陳文樂於享受,在上飛機前還特意給他挑了一瓶紅酒,希望給他一個驚喜。吳東一眼就看到了那瓶明顯是為人特意準備的紅酒,於是在裏麵動了一點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