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掛掉電話,一下跳到吳東麵前:“大叔,你不知道,薑雪姐姐超級酷,她在那個人喉嚨上一割,他就活過來。然後我就暈過去了,然後我們還打了電話叫救護車……”小文話都說不完整,反而是李自若走過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哇哦。”吳東好像也被小文感染了,對薑雪肅然起敬。他走到薑雪身邊,哪知薑雪並不理她,繼續忙碌整理診所的貨架。隔了一會兒她才回頭看了吳東一眼:“你這裏哪裏有開診所的樣子,四處都是一團亂。”
吳東得承認,當醫生他絕對沒有薑雪在行。他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不是一直等你來主持大局嗎?”薑雪白了他一眼,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質問道:“你一大早幹什麼去了?”
小文跟著附和道:“對啊,大叔,一大早我就不見你了。你不會是昨晚就出去了吧!”吳東忙擺手:“怎麼會?我……我是在沙發上睡地太難受了,出去散散步……散散步。”薑雪一臉不信任,忽然抓住他衣領,湊近去聞,果然聞到一股汗味。
吳東生怕她聞出點別的味道,急忙轉移話題:“小文,你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就出發。”今天早上是小文母親的葬禮。小文原本興奮的神情迅速消失,默不作聲地上了樓去。
大使派來接小文的人不久就到了,一輛s級的黑色奔馳車停在了診所門口。大使的秘書跟隨司機來接小文,足見大使情意。他們在門口等著,不願進門。
吳東夾在薑雪和李自若兩個人中間,渾身不自在,借故走到門外,和大使秘書聊了幾句。大使的秘書是個精明的中年人,穿著貼身的三件套,帶著圓框眼鏡,態度不卑不亢。吳東沒話找話,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小文下樓。最後還是李自若走上樓去看她。
李自若站在房門口先敲了敲門,小文嗯了一聲:“進來吧!”李自若才推門進去。她知道小文表麵大大咧咧,但內心敏感,尤其是她母親的事,更是她心頭的一塊傷口。她看到小文做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在翻看手機相片。
她坐過去靠近小文安慰她。小文眼眶猩紅,淚水瑩然:“我媽不喜歡照相,我們一直沒有合過影。”李自若摸著她的頭,安慰道:“她會留在你心裏的,就好像她能在另一個地方一直看著你。”小文抬起頭,眼神倔強:“她應該留在我身邊的,是有人奪走了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等在樓下的吳東覺得站在大使秘書身邊也不是辦法,於是又走到薑雪身邊:“你昨晚睡得好嗎?”薑雪忽然臉一紅:“你昨晚為什麼上樓了,又折回去。”吳東張口結舌不知如何解釋:“那個……那個……我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嘛!坐一天飛機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