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監控室裏的小文著急了,她想要走,卻被吳東攔住。情急之下小文終於向吳東吐露了一部分實情:“大叔,實話告訴你。陳文會來,陳家的人會來。這些汪雅姐都知道,她是有計劃的。你放我出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回去,這裏太危險了。”吳東不肯退讓。
“哪裏不危險呢?”小文更急了,“我媽的仇不報,我到哪裏都不會安全。”她知道這幾句話說服不了吳東隻好繼續說出實情:“你如果不讓我出去,汪雅姐就危險了。”
小文坐立不安的模樣,吳東看在眼裏。現在陳家人已經堵在外麵,也許汪雅真的有什麼計劃,他這樣阻攔下去,會不會讓她置於更危險的境地呢?他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案:“好,我放你出去,但你得跟在我身後。”
小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吳東從桌上拿起一支圓珠筆,輕輕推開房門,哈開一條縫隙,手指一彈,圓珠筆飛進了一名賭場女客人身上。圓珠筆掉進了她胸前的溝壑裏,她嚇得大叫。站在角落監視客人的一名作訓服男人注意力轉移到了女客人身上。
吳東借這個空當和小文閃出了監控室。小文貼近牆麵確定沒有被人發現,她大步向另一道門走去。賭場內小文比吳東熟悉,吳東跟在她身後,見她鑽進門內,也跟著走進去,裏麵是一間茶水間。小文走到飲水機前麵,把飲水機推到一邊,伸手一按,飲水機後麵露出了一道門。
她一低頭就鑽了進去。
賭場不是正當生意,修建的時候自然留下許多密道機關。吳東跟著爬進去,這是一條窄窄的通道,爬了不久就遇到了一個轉彎。吳東回憶賭場大廳的布局,明白過來,這條密道繞過了賭場大廳,而向大廳外圍走去。
爬了二三十米,賭場大廳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賭場客人都不是善茬,當看到一大群穿作訓服的人衝進來時,還有幾分驚慌,但看到他們沒有掏出槍或是動手打人,便又囂張地叫囂起來。
賭場經理正在和作訓服隊伍領頭的墨鏡男人交談。賭場經理說道:“不知道您的老板是哪一位?”墨鏡男人手裏拿著墨鏡,看看周圍的情況不屑地笑笑:“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談判,我要見你們老板。”
賭場經理態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仍然笑得很職業,好像闖進賭場的這些人都隻是普通客人罷了。他一拍手,身旁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他對服務生說:“帶這位客人去保安室。”他接著對墨鏡男人說道:“我們老板在保安室等你。”
賭場經理和墨鏡男人的對話全都被吳東聽在耳朵裏。難道汪雅在賭場嗎?呆會兒一定要當麵和她聊一聊,看看她如何解釋小文的事。
小文也似乎聽到了賭場經理的話,她爬行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吳東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小文手腳不停地說道:“去保安室。”
保安室?汪雅在保安室?吳東本來做好了見汪雅的準備,可是現在他有點不知道該對汪雅說什麼了。
狹窄的通道終於爬到了盡頭,小文把盡頭的一扇百葉窗摘下來,然後爬了出去。外麵是一件寬敞的房間,日光燈照的如同白晝。一張黃木的大桌子橫在房間中間。小文拍拍身上的灰塵,理了理頭發,然後對著一張椅子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老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