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變成了笑臉,迎向了中年夫婦。可是他的手離開李自若肩膀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掃過了李自若的臀部。李自若穿了製服,下身是一件緊致的短裙,凹凸有致,那手感簡直銷魂。李德盛暗算了一把,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李自若感到自己被侵犯,但卻沒機會發作。因為李德盛已經開始和中年夫婦說話了。中年婦人說了一句:“我們看好了,但是價錢方麵還要考慮一下。”
李德盛麵有難色,好像要做出生平最艱難的選擇:“這是我的最後報價了。”他寫了一個數字遞了過去。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轉頭向旁邊的妻子,看她的反應。中年婦人皺起眉,思索著什麼。她還在等李德盛在說點什麼,這樣她就能掌握主動權。可是李德盛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最終中年婦人敗下陣來:“可以再低一些嗎?”
李德盛收回了單子,用筆把價錢劃掉。但中年男人眼尖,發現李德盛順手把中年夫婦的名字也從單子上劃去了。李德盛更加為難地說:“最多隻能降這個數。”他豎起一根手指。中年婦人搖頭,拉住中年男人,起身要走。
李德盛邁出了半步,卻沒有追上去。中年婦人看到自己作勢離開,沒有引來李德盛的降價,並腳步堅定地離開。 但是出門時中年男人還是忍不住再旁邊咬耳朵,中年婦人一再在李德盛手下吃敗仗,加上中年男人的聒噪,一咬牙又轉了回來。
“再降一點兒。”隻是她最後的爭取了,現在主動權全落在了李德盛手裏。
“我做主,送您兩位一年的物業費。”
“好。”婦人拍板決定。
一套房子就這樣買了出去。從最開始的殷勤招待,到後來的欲擒故縱,直到最後的殺手鐧,李德盛一套組合拳,把客戶打得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李自若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李德盛拍拍手裏的單子說道:“這房子其實早幾年有人跳過樓,一直賣不出去,而且他們是最近唯一來看房的人。價錢其實可以壓得很低的。”
“這不太好吧?”李自若為剛剛的客戶感到惋惜。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有太多思想包袱。”李德盛又走過來想要摟李自若的肩膀,李自若一下躲開了。
李德盛一點也沒有覺得尷尬,他繼續說道:“咱們隻負責銷售。你知道死人鬧鬼,這些事是不屬於必須告知客戶的條款。隻要你把房子賣出去,你根本不用擔心被她們告。這些老頭老太太,最好糊弄了。”
“那公司的聲譽呢?他們找上門怎麼辦?”
“太幼稚,你太幼稚了。”李德盛走近一步,“你以為這種小公司,做的這種事還少嗎?”
李自若退了一步,李德盛繼續說說道:“我是為你好,做銷售不能太把自己當人了,良心這種東西最不值錢了。”
放在往常李德盛會很有耐心,一步步讓沒有經驗的女孩落入他的陷阱,可是今天不知為什麼,他對李自若有點把持不住。
空曠的房間,加上剛剛做成一單提成豐厚的工作,讓他有點誌得意滿,他盯著李自若的臉,想入非非起來。
李自若又退了一步,仿佛要被他的氣場所壓迫住。李德盛一把抓住了李自若的手:“隻要你好好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