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向前走，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靠在一邊，停住了。身後的男人緊走了幾步，路過李自若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她。
李自若卻從近處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是李德盛。
“李德盛！”李自若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下叫住了他。
李德盛被這一聲，嚇得蹲在地上，抱著頭求饒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自若沒想到，他會被嚇成這個樣子，再仔細看他，隻見他臉上有擦傷，一隻胳膊還掛著繃帶。
“你怎麼了？”
李德盛發覺李自若沒有打他，遲疑地站起來，語氣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說道：“是我不要臉，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該打，哪隻手碰你，哪隻手就該被剁掉。”
“你在說什麼啊！”李自若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是什麼人打他了嗎？
“你男朋友昨天跟我說了，讓我好好跟著你，幫你盡快熟悉業務。我保證會做好的，我保證。”李德盛舉起沒有受傷的胳膊遮住自己的臉。
原來他被人打了，今天才沒有臉來上班。
“他是叫吳東嗎？”李自若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慶幸。她並沒有告訴吳東她被李德盛欺負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李德盛搖搖頭，隔了幾秒又點點頭，說道：“他是說他姓吳。”
得到了李德盛的確認，李自若反而平靜了，她甚至有點生氣。李德盛確實有點毛手毛腳，但也不致於被打成這樣吧！
李自若停住了，思考了幾分鍾的。這幾分鍾對李德盛來說卻是極大的考驗。他汗水流了一臉，刺痛之極，卻不敢去擦拭。
“好，以後我還跟著你見客戶。”李自若平靜地說道。
“你……你不怪我了嗎？”李德盛遲疑地說道。
“你是前輩，雖然你有些做法我不讚同，但你確實很有經驗，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向你學習。”李自若沒再說什麼，她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機會。她原本就知道工作中學習經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為和同事磨合就需要很多時間。但現在有人已經幫她搞定了一切。
經過這個幫助的方法，是她沒有想到的。
李德盛跟著李自若身後，像個新來的實習生。
晚上，薑雪和李自若都被吳東接回了家，診所內的氣氛變得十分奇妙。首先是薑雪對吳東還是有點愛答不理，而李自若認定了是吳東打斷了李德盛的胳膊，心中有感激，同時也有怨氣。她覺得吳東這樣做，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最後要說的就是吳東了。他眼睛掃視薑雪和李自若，不知是該嫉妒，還是該生氣。這兩人晚上不知會不會又廝混在一起。
“你……”三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個字，都有很多話，很多問題要說，可是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先說……”三人停頓了一下，又一次同時說道。
吳東擺手：“一個一個說。”他先看李自若，看她要說什麼。李自若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她怯懦了一下，看著薑雪說道：“我沒什麼事，還是你說吧！”
薑雪看著吳東，有一肚子抱怨要傾訴。可是他今天的態度，真可以用殷勤來形容。明明還很生氣，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再當著李自若的麵說他了。她搖搖頭說道：“算了，我也不想說了。”
薑雪和李自若同時看向吳東，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想說什麼？”
吳東好像喉頭卡住了什麼東西，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話來。他要現在挑明嗎？說他已經看到兩人在床上廝混的情境嗎？
“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吳東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