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是我當事人的自由,但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違法。我要帶他走。”女孩拉起男人要離開。
保安立刻擋在門口:“那不行,他這次不把錢交齊別想走。”
“好吧!”女孩歎氣,“我要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說幾句話,請你們出去。”
兩個保安合計了一下,決定到門外守著。
兩個保安剛走,女孩也在旁邊座位上坐下:“有人讓我來保你,你沒有亂說話吧!”
男人哭喪著臉,說道:“我絕對什麼都沒有亂說,你告訴劉醫生,我絕對不會把他說出來。”他聲音變小,“我說出來也沒用啊!他有副院長擔著,真要有什麼事,還不是一句話。何必找個律師呢?”
男人是在非議女孩來的意圖,可女孩一拍桌子,說道:“你懂什麼?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要捅出去,那就是大事兒。”她低聲說道,“來,你把事情詳細再說一遍,我告訴你什麼事該怎麼說。”
男人還有遲疑,但最終在女孩炯炯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如實把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他的母親住在臨終關懷病房,病情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劉磊找到他,讓他在母親咽氣前,把他母親的死訛在薑雪身上。劉磊還保證,訛詐出多少,全都是他的。這才有了醫院的那一場鬧劇。
女孩站起來,說道:“以後有人問起來了,你什麼都別說。劉醫生自然辦法。你要是說了,什麼人也保不了你。你這是詐騙,真要捅出去,那是要坐牢的。”
男人點頭急切地問道:“那我什麼時候能能出去?”女孩本來要走,這時臉上出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作怪表情。
“你在窗口看看。等會兒有人來接你。”女孩說著向門外走去。
門口的保安還在等著,女孩一出門就對他們說道:“裏麵那個人想扒窗戶逃走。”
保安一聽,推開門就衝了進去。男人正趴在窗戶上張望,身後兩個保安大叫道:“想跑!”一個保安撲上去抱住他,另一個保安上去就給了男人一拳。
女孩竊笑著走到衛生間,把身上緊繃的職業裝換下來,摘下眼鏡,又變回了青春活潑的小文。
劉磊陷害薑雪的全過程她已經知道了,劉磊如此猖狂的原因她也知道了。把這事捅出去,劉磊的親叔叔恐怕還得站出來給他撐腰。
小文轉了個念頭: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去看看這個副院長能歪到哪兒去。
小文在醫院辦公室裏找了一身白大褂,然後走到副院長辦公室附近溜達。抽了個機會鑽了進去,一手把白大褂扯下來。在副院長辦公室裏翻找了起來。
……
看守所裏,到了熄燈時間,獄警大喊一聲:“熄燈了!”犯人都已經睡下,遠處傳來幾聲吧嗒吧嗒關閘聲,囚室裏陷入了一片漆黑。隻有看守所過道裏還亮著幾盞燈,昏暗的如同蠟燭。
每當這個時候,囚室裏不安分的犯人又會活動起來。過道上有人朝巡邏的獄警招手,兩個巡邏的獄警避開了吳東所在的囚室,高處的崗哨也把目光轉移到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