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的另一個輪胎應聲爆炸,兩個車軲在地上摩擦出一片痕跡。車速終於放慢了不少。馬六車上的人,見事不妙,不管不顧地向旁邊的一輛國產旅行車撞去,那輛車的司機被這一撞嚇破了膽,急忙踩下刹車。後麵的車躲閃不及,接連追尾。
幾輛車首尾相連,想一條扭曲的長蛇,立刻堵住了奧迪的去路。
馬六撞車,暫時堵住了後麵的追兵,但馬六本事也失去了重心,一頭撞向了路邊的燈柱。車前引擎蓋被撞飛,車頭凹進去一大塊。馬六車裏的人立刻跳下車,帶著保溫箱向前跑去。
吳東直接車天窗上跳出來,踩著前麵擁堵的車輛向那幾人追去。趙傳喜也到了車門,扔下奧迪車跟在吳東後麵。
麵前幾個男人帶著保溫室逃命,後麵兩個人,一個手裏拿著槍,一個凶神惡煞。這幅情境看呆了許多司機,大家竟然忘記自己的愛車被撞的事。
吳東追出去幾步,突然停下腳步,托住手槍向拿著保溫箱的男人開槍。子彈打穿了那個男人的手腕,他手裏的保溫箱跟著摔在地上。其他人也顧不上去撿,立刻一哄而散。吳東和趙傳喜跑到保溫箱前,把保溫箱抱了起來。
“打開看看。”吳東仍然不能放心。趙傳喜雖然有疑慮,但還是按吳東說的做了,當他把保溫箱打開的時候,他立刻愣住了——裏麵是空的。
上當了!
吳東氣得直跺腳,趙傳喜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抓著頭發,懊惱地說道:“怎麼辦?怎麼辦?”
吳東環顧四周,發現許多司機和行人都在看著他們。吳東把趙傳喜拉起來,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走!”
兩人跳過護欄跑到了行人道上。吳東把手槍遞給了趙傳喜,趙傳喜失魂落魄的把槍收起來:“這下,我們往哪去找?就算找到也來不及了。”
肝髒的保存期有限,從離開捐獻者那一刻起,一旦超過24小時,就算找到了也失去作用了。吳東看了一眼時間,趙傳喜的女兒在手術室裏已經呆了兩個小時了。距離最後手術的最佳時間還剩不到兩個小時。
吳東掏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電話,他沒有打聽趙傳喜女兒的情況,而是問詢傅征轉院的詳細情況。好在吳東在醫院還有幾個相熟的人,他立刻查到,記錄上顯示傅征被轉到市第六醫院重症監護病房去了。
吳東扶著趙傳喜的肩膀:“別泄氣,還有機會。傅征不是想搶你女兒的肝髒嗎?咱們就從他手裏,再把肝髒搶回來。”
趙傳喜精神一震,又恢複過來。兩人打了一輛車,直奔市第六醫院。到了醫院,兩人不顧醫生護士的阻攔,直接闖進了重症病房,但是他們還是撲了個空。趙傳喜怒吼一聲,一拳打在牆麵上。把後麵幾個追在他身後的醫生護士嚇了一跳。
現在的情況早該想到的。吳東一拍腦袋,恨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傅征既然能動手搶劫肝髒,自然會做好萬全準備,他怎麼還會乖乖躺在醫院裏呢!
他應該在等待做手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