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難道這就是第四層的力量?第三層時,他可以凝結氣場,但擋不住子彈。可以扭曲子彈軌跡,但絕對無法將子彈懸停。他可以隔空移物,但絕對無法把一個人吊起來。他可以輕鬆打倒一個普通人,但……他不會殺人。
那個傭兵十分硬氣,臉色漲紅,卻突然鬆開了手,去抓挎在大腿一側的手槍。吳東感覺有人在他耳邊吹氣:“不是你殺他,就是他殺你。”吳東仿佛陷入了一種奇異的沉迷當中,他的伸在半空中的手掌,忽然緊緊一握,半空中的傭兵脖子一歪,雙眼泛白。
吳東猛然醒悟,像手被燙了一下,急忙縮了回來。那個傭兵從半空中掉下來,像個木偶一樣摔在地上。吳東看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他又緊張又害怕,還有一點……興奮。他愣在原地,無法從殺人後的心緒中醒悟過來。
突然,一陣槍聲打斷了吳東的思緒。
趙傳喜一上樓,就瘋了一樣,在各個手術室裏尋找,終於在一個手術室前,他還沒開門就被一串子彈打了出來。
吳東趕緊跑過去,隻見手術室外的隔離門被關上。厚重的不鏽鋼門擋住了趙傳喜最後的希望。他用力地拍著門,但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趙傳喜肩撞腳踹,但沒有辦法移動隔離門分毫。
吳東拉住了趙傳喜,把他推到了一邊,他眼睛盯著那道隔離門,仿佛可以看穿。吳東沉默不說話,雙手扣住隔離門的門縫,突然發了一聲喊,將隔離門緩緩拉開。
接著子彈狂風暴雨般從門縫裏打出來。吳東和趙傳喜躲到一邊,他手再次一揮,已經哈開縫隙的隔離門鎖閉機關已經被吳東拉壞,隔離門被吳東的精神力推得洞開。吳東再次揮手,裏麵的傭兵感覺腳底一劃,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這一次吳東有意識的收斂自己的能力,那些傭兵隻是暈厥,卻沒有受重傷。
吳東推開隔離門,和趙傳喜走進了手術室。這裏的手術室別有洞天,隔離門裏是一個準備醫療器械,和消毒除菌的隔離間。隔離間裏麵一道玻璃門內,無影燈照射下,幾個醫生正在緊張的做著手術。他們好像沒有受到外麵的影響,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手術台旁邊,一個鮮紅又有些醬紫的器官被放在一個密閉的機器裏,上麵插上了細細的血管。那就是肝髒,機器正在慢慢複蘇肝髒,為手術做最後的準備。
趙傳喜走上去用力拍打玻璃門,但裏麵的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覺。他轉過身拾起地上的突擊步槍,一串子彈打在玻璃門上,玻璃門上立刻打出了一串白點。這些玻璃門竟然是厚重的防彈玻璃。
手術室裏的人終於醒悟過來。一個站在手術台外圍的男人,走到了玻璃門前,摘下了口罩。吳東認出那是傅征的秘書。他看著地上倒了一地的傭兵,眼神十分奇怪。他震驚,但緊接著卻出現了一陣狂熱。按道理他應該緊張,應該害怕才對,可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