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弱的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潔白無瑕的布簾,好像做了一場噩夢,耗盡了體力。
如此反複,又閉上眼睡著了,耳朵聽見張永和其他人說話,是一個女子嬌弱的聲線,我睜開眼,看到張永正和冷月在門口說話。
“她沒事吧!”
“沒事,昨晚流了許多汗,剛才燒已經退了。”
“我們都很擔心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我一聲。”
“好。”
“還有,這個毯子是新的,她感冒一定流了許多汗,必要的時候給她換上。”
“你想得真周到。”張永的回答似乎對冷月細微的觀察非常滿意。
“習慣照顧人之後,自然而然的比平常人還多注意一些小細節。”冷月一邊說一邊將米白色毛毯交給張永。
“我們來到這座島上受到你們許多照顧。”張永把毛毯接過來。
我艱難的坐起來,再讓他們把話說下去,我可能會醋勁大發。
他們發現到我,張永過來扶我。
冷月走到床沿,問:“我已經讓人煮一些米粥,晚點讓他們送過來。”
“嗯!好的,麻煩你。”張永發現我的存在,對冷月不像剛才親近的模樣。
冷月帶上門時,我仔細聆聽,古堡外風雨交加。
“暴風雨還沒走嗎?”我問。
“還沒,他們判斷明天早上離開。”張永把枕頭疊在一起讓我靠在上頭,語帶溫柔的說:“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我用手摸摸冰冷的額頭,身體感覺一陣濕黏,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
“這麼久!”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連噩夢也沒有做過一個,或許,是小木屋有問題,才讓噩夢糾纏著我。
“昨天我讓鄧偉幫我問船的事,巴頓建議我們等暴風圈離開兩天再走,等暴風圈一走,基本上會持續一周的豪雨,海麵上也不太穩定。”
“可能是在小木屋住久了噩夢做太多,說不定來這裏會好一些。”我挪動身體,床鋪十分柔軟,一個不小心就陷入在軟鋪當中。
“還是我們結婚沒登記,讓你對我沒有安全感呢?”張永自嘲。
平時我一定會開他的玩笑,此時,就算是理由不充分,沒有安全感是真的,淚水忍不住堆在眼眶。
“哎呀!我以為會逗你開心的。”張永對我的反應感到吃驚,我挨著他說:“我實在太害怕了。”
“有我呢?”張永抱我。
房間門讓人敲三下,門自動打開,鄧偉和江元出現在門口。
“剛才我們遇到冷月,她說王萍醒了,我們過來看看。”鄧偉先探出頭來,賊眉賊眼的在床上溜溜的打轉。
張永輕咳了一聲,從床上挺直腰杆坐正,我往後靠在枕頭上。
“是好多了。”張永笑說。
“還沒好之前,藥不能停,這裏可不比在都市,沒有頂級的醫療設備和醫生。”鄧偉見狀和江元一同走了進來。
“我會盯著她吃的。”張永替鄧偉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
“不好意思,造成大家的困擾。”發現大家都很關心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王萍,你在小木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鄧偉對於我的行徑感到好奇,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也見到了嗎?”我以為鄧偉說這句話是因為他也遭遇到跟我一樣的事件。
“沒有,我是聽張永說的。”鄧偉坐在凳子上一邊搖頭。
“哦!”我有點失望。
“我看小木屋的屋齡不少歲數,會招惹一些難以解釋的鬼魅也不一定!”鄧偉站在一旁雙手在胸前揮舞,像是要加強他說話的力度。
“你也信這個?”江元揚起眉毛好奇的提高音調。
“嗯!也不是全信,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鄧偉覺得下這樣的注解是最好的,在我聽來也是,他的手扶在膝蓋上方,手握著拳頭在大腿上來回滾動按摩,看了大家一眼說:“冷月說晚上不吃牛排,吃魚。”
“哦!是不是牛排讓我們都吃完了?”張永用手摸著後腦勺,說完他們都笑了。
“要吃飯了嗎?”我紛紛轉頭看他們。
“待會兒,你好好在這裏休息。”張永說完準備起身。
“不!”我激動的抓著張永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鄧偉和江元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好像眼前的人並不是王萍。
衝完澡張永陪我下樓,大夥兒早已經在餐桌的位置上等候許久,目光同時聚集在我們身上,我隻能微笑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