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怎麼了?還一起玩水啦!”琴在小木屋等我們回來時,見我們狼狽的模樣開了一個玩笑。
我們沒有回應,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夏河推我進小木屋,我踉蹌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怎麼的反而有點怨恨他,或許讓我繼續往下沉可以直達以後的另外一端,或許不是?一定是有某種關聯還沒讓我發現,我在腦海中反複推敲。
“夏河,你欺負人家嗎?”琴一副不可思議的走到夏河麵前打算質問,隻見他右側肩胛骨有一大片擦傷,嚇得琴趕緊拉他找地方坐下。
琴擦傷口的動作十分利落,夏河不發一語死命盯著我,深怕我逃跑似的。
我微微的轉過頭來,才發現夏河的背露出大片火紅的顏色,非常可怕,一時的歉疚感頓時升起。
琴轉頭看我一眼說:“快去洗澡換一套裙子,你看你的裙子都破成什麼樣!”
我低頭看到左邊的胸前露出一塊平坦白皙的肌膚,差一點就要曝光了,我用手遮住,默默的站起來。
“有一套裙子放在主臥房的櫃子上方,天藍色那件。”琴一邊說一邊喃喃自語說:“我的天!按照這樣下去要做多少件紗裙才夠呢?”
我找到琴說的天藍色紗裙,走到小木屋門前張望,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知道你出去,都散了,快點洗洗要不晚點都跑回來。”琴說話的語氣似乎帶點抱怨,我不敢多說什麼,隻能照做。
折騰了一上午,中午沉沉的睡了一覺。
傍晚,安迪回來,琴煮好晚餐,我們四人坐在餐桌上吃飯,琴告訴安迪今天他喬裝是我,穿著鬥篷跟巴頓出去的經過。
“那群人好奇的跟在後方,越跟越近,仿佛我一停下來他們前腳就要碰到我。”琴敘述的時還帶著動作。
“這麼誇張!”安迪笑得肩膀都在顫動。
“是呀,又怕踩到我又想接近我,我們幾乎要走到古堡前那夥人才怕得不再繼續跟。”
“你今天去古堡了?”
“嗯,隻是陪巴頓送信件,才一會兒功夫出來,我們一走出來他們還躲在附近,發現是我,所有人的頭都從草叢中冒了出來,你不知道那情景多好笑,還有瑪麗,他們以為自己躲得很好,其實隻要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們的在草叢竄動的身影,倒像是我們刻意不去看他們。”
安迪的笑聲十分爽朗,又想起來什麼問:“夏河的背是怎麼回事,一片紅通通的。”
夏河似乎還在生氣,他在碗裏趴一口飯沉默不語。
琴朝我使了眼色,安迪便不說話了。
這個話題我和夏河都不想碰觸,琴隻是在一旁安靜不語,似乎不想公開談論這個話題,飯桌上的氣氛沉默下來,仿佛成為我跟夏河的秘密。
“夏河,明天再幫我多買幾個紡紗,我要多做幾件裙子。”琴試著轉移話題,從炸魚的盤子夾起一塊到自己的碗裏。
“我去吧!”我知道琴想幫我多做的,再讓夏河幫忙實在過意不去。
他們忽然間都看著我,我解釋:“反正我沒事,讓我多走一趟無妨。”
“不用了,我來買吧!”夏河碗裏的飯已經吃完,琴替他重新裝上一碗新的。
我以為他還在生氣,沒想到他說:“誰知道你一個人到港口打的是什麼歪主意,明天你再跳海,別說跳河,我是沒有力氣救你的。”
“原來你們今天去海裏玩了。”安迪大笑,興味富饒的打量我。
“別說了。”夏河泄氣的肩膀下垂,拿我完全沒轍。
“你這樣,明天還抓魚嗎?”安迪有些擔心。
“我還欠幾條魚,明天順便還清。”
“沒事?”安迪往夏河身後的方向看了看,檢查他的傷口。
“能有什麼事?”夏河倔強的回答。
“難怪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發現躲在草叢裏的小孩比以前還多,他們不玩,就隻是盯著屋裏看。”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琴站起來,雙手叉腰朝屋外看出去,隻有月色灑在草叢當中,一動也不動的,很難辨認清楚。
“他們很久沒有進來玩了吧!”安迪仰頭思考。
“嗯!”琴偷看了我一眼說:“自從家裏出現病人好像沒進來玩過。”
安迪吃完第一碗飯之後,琴原本想幫他添上第二碗,可是讓安迪拒絕,他空曠的肚子寧願用餐桌上的魚肉填滿。
“已經連續三天吃飯,明天換一種吧!我要吃膩了。”安迪厭煩的把碗推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