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淡淡地一點頭,隨即打個響指喚來了風莫白。
“身為主子,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在椅子上端坐下來,風九揉揉還有些隱隱發暈的腦袋說道。
柔和的燭光下,風莫白靜靜地立著,那一身殺手的死氣盡數掩去,輪廓黯淡得似隨時都有可能融進那無邊的黑暗中再無法走出來。
那張英俊的臉蛋上,那幾條細長猙獰的傷疤生生地破壞了美感,卻也微他平添了幾分野性和神秘。
“他們,不會殺你。”沉默許久,他淡淡地回答道。
靠了!果然是認識的。那麼,那些人的身份根本不用去猜了,風凜,又是他。
“看來,我這頭老虎久不發威,被人家誤認為是病貓了。”自嘲般地挪揄一下自己,風九狠狠地瞪他一眼,說道:“若你不能盡心護主,本姑娘要你何用?”
“你的命捏在他的手中。”再次沉默了一會後,風莫白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冒出一句話。
風九微愣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這冰疙瘩口中的“他”正是戰神風凜。
不過,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待她問個清楚,風莫白已經冷酷地一轉身融入無邊的黑暗中了。
朝天翻個白眼再翻個白眼,風九不得不承認她這個主子實在太沒有威嚴了。
“皇尊,天色已晚,婢子服侍你沐浴吧。”再次賞風九一記衛生眼,碧芷恭敬地說道。
“娘子,為夫服侍你沐浴更衣,可好?”禦北寰那雙風流眼在某人玲瓏有致的身段上邪惡地掃視一圈,最後停在胸前那兩團飽滿上。
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風九順手抄起一個茶杯朝他扔去。
禦北寰輕巧地避開茶杯,邪笑著朝裏屋走去。
因是背對著她,風九沒能看見他轉身時那一閃即逝的陰霾。
紫鳶見自家皇尊已經走了,忙提步跟上。在即將跨出房門的時候身子頓了頓,猶豫著轉過頭來。
在那些殺手們埋伏下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了,幾次試探後她們確定這些人是衝著風九去的。
原本她是要出去將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清理幹淨的,最終還是屈服在姐妹情深之下了。
碧芷是怨恨風九的,即便皇尊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婢女,她也依舊是怨恨的。
心無所屬的皇尊至少還可以讓她心存幻想,一旦他心裏裝下了別的女人,那麼,她連幻想都沒有了。
有皇尊在風九姑娘的身邊,她不擔心那特立獨行的女子會出事。是以便由著碧芷的性子坐視不理了。
若她真出了什麼事,皇尊怕是不會輕易饒過她們。
思及此,心下微微一聲歎息。
情之一字本沒有錯,錯就錯在這一字隻能給與一人。
禦北寰的房間內。
描繪著仕女圖的大屏風將外間桌子上的紅燭光曖昧地隔開,大木桶內禦北寰光裸著精壯的身子,強有力的臂膀閑然地搭在木桶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