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聽到太夫人的聲音,風玉枕似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地竭斯底裏起來,“奶奶,快……快命人把這賤人跟那野種殺了……他們,他們毀了孫女的臉……嗚……”
“星兒。”風九鄙夷地看一眼風玉枕,扭頭緩緩對禦冪星說道:“為娘早就教導過你了,對待亂咬人的瘋狗無需仁慈。這狠毒的女人如此反咬你,真不值得你為她遮掩。”
“可是,可是她再不喜歡星兒,始終是星兒的姨娘,娘親你的堂姐啊。”禦冪星眨巴著帶著點點水氣的大眼睛無辜地說道。
如此一來,太夫人總算多少自以為是的明白一點了。
畢竟星兒還隻是個孩子,雖然極力想為玉枕丫頭隱瞞,然,那閃爍的小眼神還有那欲蓋彌彰的說辭無一不在無聲訴說著一個事實。
他那一身的狼狽完全是拜風玉枕所賜。
那麼,玉枕丫頭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見太夫人凝著眉頭看向風玉枕,風九心中已了然,遂聳聳肩痞痞地說道:“她欺負我家星兒,我這個當娘親的自是要為兒子討個公道。”
“風九,你血口噴人。”風玉枕一把衝到太夫人的麵前,手指著自己左三道右三道血淋淋的臉說道:“奶奶,孫女的臉被這個賤人毀了。我沒有欺負那野種,是他們要冤枉我。”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風九涼涼地說道:“這滿地的護院是本姑娘叫來的?你風玉枕是本姑娘請來的?”
簡簡單單兩句話輕輕鬆鬆來了個四兩撥千斤,愣是把風玉枕氣得倒抽好幾口冷氣。
“我……是因為那野種給我下了藥,我來要解藥,才會帶著護院出現在這裏的。”深呼吸一口氣,風玉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我家星兒給你下了什麼藥?可有證據?”風九窮追不舍。
轟!
天雷滾滾。
風玉枕那原本就因失血而稍顯蒼白的臉立時死白一片了。
證據?麵上的紅痘痘已經消了,所有的證據早就被自己給弄沒了。
她就知道風九那女人沒安好心,果然,自己被擺了一道。
她風玉枕未必是個多聰明的女人,然,決計不是個豬腦子。
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死咬著不放隻會讓太夫人厭惡,這口氣隻能先忍著。
見她被自己氣得麵色鐵青,胸口急劇地上下起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風九心情大好,嘴上卻半點也不饒人。“風玉枕,你無憑無據帶著護院來本姑娘這裏鬧事,又將我兒弄成如此模樣,本姑娘賞你兩巴掌不委屈你吧?哦,真是不巧得緊,本姑娘最近忘記剪指甲了,不小心傷了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蛇蠍美人臉,真是萬分可惜呀,那麼好的一張麵皮就這麼毀了。”口中雖說著唏噓的話,麵上卻是一點憐惜之意都沒有。
風九人生信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坑埋之!
原本她是不屑玩這些小孩子家家的小手段小陰謀的,隻是這風玉枕實在太過猖狂,都跑到她的地盤來撒野了。身為地主,她怎麼的也得給那女人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