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裘玄毫不猶豫地答道。
“好”風九要的便是這句話,當下便吩咐道:“那麼,我要知道你那原主子禦北寰的兒子到底是誰的孩子,還有六年前那死妖孽是不是在皇城出沒過。”
“這……”裘玄麵上現出震驚與為難的神色。
說到底玄機閣是皇尊一手創建起來的,即便被贈與了風九,這麼多年的主仆情分豈是能隨意改變的。
不過,創建之初皇尊就曾經說過,玄機閣隻聽命於主人。如今,風九才是玄機閣的新主人,自然是要聽命於她的。
說到底,很頭痛啊很頭痛。
“怎麼?頭疼?”悠閑地抿一口清茶,風九問道。
“不。”牙關一咬,裘玄說道:“屬下立刻派人去查。”
“很好。”滿意地勾唇一笑,風九放下茶杯便要走人,裘玄卻主動叫住了她。“夫……九姑娘,上次您吩咐下來的事情已經查到了。”
“如何?”風九頓足,回頭問道。
“風右相出事的當天,戰神風凜確實曾在那個邊陲小鎮上出現過,而且,也確實參與了縱火燒死自己的親弟弟。不過,奇怪的是,手下們還查到,那段時間風凜正在邊關大營裏跟隨風傲大將軍作戰。”裘玄恭敬地說道。
對於這個結果風九並不感到意外,那日風玉枕敢當著風老爺子說出風凜在邊關大營的話,她就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風凜自然不會分身術,那麼,既能出現在邊陲小鎮行凶,又能在邊關大營蒙混老爺子,至少說明有一個是假的。
這天下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有辦法製造一模一樣的假象——人皮麵具。
說起人皮麵具,首當其衝便是鬼手,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自己是親眼見識過的。而他正好又在皇城,自己大可以找個時間去問問他,但願能問出點線索。
“繼續查,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立即向我稟報。”略一沉吟,風九命令道。
整整一天的時間風九都墨跡在玄機閣的大庫房裏,上至達官顯赫,下至江湖浪蕩子,由皇城至南曲國境,每一城每一鎮都遍布玄機閣的眼線,天下大小事皆逃不出其手掌心。
太陽即將西沉時,她才頗為不舍地走出了小酒肆,對於這片大陸的了解才又深了好幾分。
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後,確定實在沒有不要錢的吃食,她才摸著幹癟的肚子慢吞吞地爬回了自家的小院。
院子裏,一襲騷包紫衣的禦北寰正手執一截枯樹枝教那小肉球練習外家劍術。
父親高大俊美,兒子天真可愛,一個舞得優雅從容,一個學的有模有樣。一個回身,一個出劍,挽起一朵劍花,刺出去……
夕陽斜斜地暖暖地灑在二人身上,畫麵美好得叫人深深沉醉。
風九斜靠在破爛的木門上,隻覺得心裏某個地方慢慢的柔軟了。
“刷。”
舞出一劍後,某個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小家夥一個底盤不穩腳底打滑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