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天氣可以說是詭異異常,一塊塊烏雲遮天蔽日的,整整一天都沒出過太陽。
明明是夏天,可是這陣陣的陰風是吹的人是瑟瑟發抖,感覺這渾身的暖和勁全部消失一般,總感覺到從心底散發的那麼的陰寒,這樣的天氣人們也早早的回了家,不敢在街上徘徊,總覺得這樣的天透著邪氣。
當夜幕降臨之時,張老道再次的來到了賈家大宅,此時的賈家大宅比上回更加的凶煞,可謂是煞氣十足,如果有得道之人在的話,一定會看出從賈家大宅噴湧而出的黑色的煞氣已經形成了一塊塊猶如實體的雲,遮蓋住了原本並不明亮的月光。
“吱”
張老道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賈府的大門,沉重的大門擦著地麵,發出了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夜裏,顯得更加的詭異而可怕。
走進府內,上井正坐在院內池塘中的亭子裏,一個人靜靜的喝著茶。看到張老道緩緩的走來,上井的臉上依舊的波瀾不驚,嘴角劃過了淡淡的笑容,輕聲的說道:“師兄來啦,似乎早了點。”
“早嗎?我倒是覺得時間剛剛好。”
畢竟今晚的鬥法就已經注定了,生死之局。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麵,張老道也不在勉強自己擠出那虛偽的笑容,恢複了往日的冷漠,甚至看著麵前的師門叛徒,臉上還有著淡淡的抑製不住的殺氣。
“你不該來,你可知道,你來了,就注定了今晚,你會死。”
語氣依舊的平淡,就好像說著今天吃什麼一般,其中似乎還有著淡淡的惋惜。上井看著麵前的張老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真誠的笑容,不參雜任何的情緒,隻是笑容。
看著麵前的張老道,許久之後上井才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頗有不悅的說道:“師兄,既然時間沒到,不如坐下來,陪我這個師弟聊會。”
聽到了上井的話,張老道呆立了半響,躊躇了許久,這才緩緩的走進了亭子,坐在上井的身邊也是默默無語,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可說的,索性也就不開口。
“師兄,我們有多久沒見了,三年?五年?我早忘了時間。記得當初,師傅帶我前去拜訪師伯,我還在想,師兄的道法一定很精湛,很高深,嗬嗬。”說道這裏,上井好像想到了什麼美好的回憶,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也從未斷過,回憶了許久才繼續說道:“可是,沒想到天意弄人,今日,你我師兄弟兩人要搞成如此這般。師兄,你不該來,我不想殺你。”
“為何要殺了師叔?”
張老道並沒有回答上井的話,轉而滿臉冷漠的問起了上井。他的話讓上井愣了一下,隨後才輕聲的回答道:“因為我是日本人,他是中國人,僅此而已。”
“你可知師叔有多麼的愛你,他將你當做他的親生兒子,可是卻正是你這個親生兒子背叛了他,殺了他。而現在你卻假仁假義的讓我離開,說不想殺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哈哈……”
說到這裏張老道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開口大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悲涼,透著哀傷。
而麵對張老道滿是嘲諷的話,上井並沒有生氣,甚至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到一絲的憤怒,可是說上井從始至終身上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雲淡風輕,好像再和一個老朋友說著別人的事一般,不悲不喜,不哀不怒。
“既然如此,師兄,看來我們師兄弟之間,無可避免的要做過一場了。”
“本該如此。”
說著兩人便不在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對方。不同的是,張老道是目露殺氣,而上井是滿臉的淡然。
“梆梆咚”
就在這時從外麵傳來了打更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就好像開始的鍾聲一般。聲音一落,上井便一拍麵前的桌麵飛身後退,就在他飛身後退的時候,一把飛刀從他的麵前劃過,射到了他麵前的石桌之上,大理石的桌子卻硬生生的被飛刀紮入了三分,可見這把的飛刀的力量有多麼的驚人。
退至了會客廳的門前後,上井看著依舊坐在原地的張老道,臉上任然掛著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我就知道,師兄不會孤身前來。”
說著上井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開口朗聲的說道:“但不知還有哪位地質三局的前輩,還是現身一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