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整齊的腳步聲,一個小隊的日本兵列著方陣從後院朝著眾人走來,這個小隊一共有八個人,準確的說他們已經不能說是人,他們的臉色蒼白,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屍臭,瞳孔充血,一嘴的獠牙衝著枯榮等人是張牙舞爪。
是行屍。
此時張老道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上井不單單將賈家冤死之人煉成了厲鬼,就連日本人他都沒有放過,將他們一個個都煉成了行屍。
那麼行屍又是怎樣的呢?
中國的道教源遠流長,其中門派也是繁多,不過每個人門派都有自己的一套養鬼之法,大多是煉鬼不養屍。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在道教的秘法之中,大多是煉製厲鬼的方法,很少有養屍的方法。
可是為什麼呢?
要知道屍和鬼是不同,不管是行屍或者說是僵屍,他們的危害程度和殺傷力都十分的恐怖。而鬼則不同,雖然冤魂厲鬼也很厲害,可是它們本身的殺傷力有限,靠的是煞氣和怨氣擾亂人的心智,迷惑他人,雖然高級的冤魂厲鬼也會煉成鬼體,不過殺傷力依舊十分的有限,隻要那人心智堅定就很難被冤魂厲鬼殺死。
可是屍則不同,它們不但力大無窮,更是刀槍不入,平常的驅鬼之法對它們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修道之人很少會煉製屍,因為一旦反噬,恐怕是自身難保。
沒想到上井不但是煉製了鬼,更是將被賈家冤魂所殺的日本士兵,一個個的煉製成了行屍,一時之間就連枯榮大師也是十分的頭疼。
隨著那隊日本行屍邁著整齊的步子是不斷的靠近,枯榮連忙是鼓足渾身的氣勢,身後的佛光法相也是頂天頂地,愣是比原先對付厲鬼時的法相高大了許多。
不過可惜的是枯榮的法相對於行屍的影響很小,僅僅讓它們的步伐稍慢了點,不過卻依舊緩慢的朝著枯榮等人走去。
看到行屍依舊朝著自己走來,枯榮的眉頭直皺,暗收佛光,沉聲說道:“你們帶著天賜和宋武先行一步,我在這裏阻攔一下,隨後就到。”
“大師,可是。”
聽到枯榮要孤身為自己等人殿後,苗後的臉上浮現了不忍,十分的猶豫,畢竟現在的情形很明顯,哪怕枯榮也難保會出現一差二錯,可是斷天賜的傷實在不能再拖了,再加上宋武也是生死難知。
這時看到苗後臉上的猶豫,張老道麵帶微笑的拍了拍苗後的肩膀,輕聲的說道:“苗後大人,不要再猶豫了,你們先走,我們隨後就到。”
說著張老道站到了枯榮的身邊,拔出了身後的桃木劍,看著漸行漸近的行屍,是暗自鼓足了渾身的氣勢,麵沉似水。
就在苗後還在猶豫之時,秦雨卻幾個閃身來到了宋武的身邊,扛起了宋武也不囉嗦一個閃身翻牆離開了賈家大院。
看到秦雨離去,苗後也不再猶豫,咬了咬牙將斷天賜背在了身上,轉身幾個起落便消失了身影。
直到他們離去之後,枯榮看了一眼身邊的張老道,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說道:“道長,你我二人也是許久不曾合作了,今日還希望道長助我,一起降妖伏魔。”
“那是自然,此乃我輩修煉之士本分。”
說著舉起桃木劍就衝向了麵前的行屍,看到張老道先行一步衝了過去,枯榮也是麵帶微笑的跟了上去。
不過行屍到底是行屍,一身的銅皮鐵骨,更是力大無窮,往往張老道和枯榮是用盡了全力,卻往往隻能將它們逼退個三五步,根本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
發現無法傷到它們之後,張老道和枯榮連退了幾步,背靠背的站起不斷的喘著粗氣,而這時行屍卻緩緩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道長,這可不行,這些行屍渾身是銅皮鐵骨,根本無法傷到它們。”
這時張老道咬開了自己的食指,將血抹在了桃木劍的劍刃之上,回頭對枯榮說道:“現在隻能以血引血,連拉帶拖,大師您暗自小心。”
說著張老道再次衝向了那群行屍,不過以血引血的方法卻是起到了作用,行屍再也不是刀槍不入了,身上也漸漸有了傷口,盡管傷口有限,往往是很淺的一道,不過卻起到了一點作用。
與張老道不同的是,枯榮憑著一雙肉掌暗含佛光,往往能夠將行屍打退,雖然不能傷害到行屍,可是行屍也是一時之間難以靠近他們。
眼看著一切都陷入了僵持之中,張老道和枯榮的氣是越來越不足,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會無力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