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南將早間垂花門那些事說了,忽閃著眼睛分析道:“表姐大抵是因宜春侯一見她就死盯著太失態,認為宋太夫人教子無方吧?”
柳夫人想想,倒也說得通。
柳之南又道:“可是,依我看,不是宜春侯失禮,分明是一見傾心。”
柳夫人剜了她一眼,“這話也是姑娘家能說的?”
柳之南不服氣,在那兒小聲嘀咕:“這是實話。沒這等事,世間哪兒有那麼多佳話?”
柳夫人語重心長地道:“風流、下流看起來是南轅北轍,實則不過一步之遙。你懂什麼?”說到這兒才發現自己被口沒遮攔的孫女帶溝裏去了,不耐煩地擺一擺手,“不說這些了。”
柳之南卻很同情宋清遠,想著你怎麼這麼倒黴?不過多看了葉潯兩眼,就和下流掛上勾了。
用飯前,兩名婆子給柳之南送過來一隻家貓,一條小笨狗。兩個小東西並排蹲在籠子裏,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叫個不停。
柳之南笑道:“這種家貓、笨狗,比那些金貴的貓狗有趣,我前一陣特地買回家的。”
柳夫人頭疼不已,“你另尋個小院兒去住,我受不了你這陣仗。”
柳之南咯咯地笑著,“我這就走,午間不陪您用飯了。”語必帶著丫鬟婆子貓兒小狗,去了父母搬出去之前住的院落。
外院有官員上門,說有要事稟明,柳閣老去了外書房,與人邊吃邊談。內宅裏,飯桌上隻有葉潯和柳夫人。
柳夫人提了宋清遠兩句:“蒔玉閣那邊的丫鬟說,宜春侯應該是有些真才實學的。來日若不出意外,那孩子就要與你外祖父同朝為臣了,這情形當真是少見。”趁機試探葉潯對宋清遠的看法。
葉潯笑著搖頭,“京城年少成名的人可不少,我在內宅都聽說過好幾位,宜春侯哪一點能與別人比擬?”
柳夫人讚同地笑了笑,“也是,眼下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
下午,葉潯去了蒔玉閣,剛要進廳堂門,柳之南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自己拎著貓籠,身邊丫鬟拎著狗籠。
“表姐,快幫我看看。我午睡醒來,它們就開始打蔫兒,很不舒服的樣子。”柳之南說著話,和丫鬟一起放下籠子,各自把貓狗抱出來給葉潯看。
葉潯打量著沒精打采的貓,愛莫能助,“你找我也沒用啊。”
柳之南惱火不已,“你不是通藥理會把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