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慧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個蠢貨的招數,想來你也清楚,沒什麼新意,不過是想將我賣到煙花柳巷那種下作地方。我便是處境再不堪,也不能由著她把我踩到塵埃裏去。要除掉她也容易,本就相識,看她不順眼的人我心裏都有數,從中遞個話,挑撥一二,自然有人出手。”說著就笑了笑,“便是你這般以前與我生過嫌隙的人,如今都肯理會我一二,以往與我常來常往的人,也自然願意讓我如願。但是她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連我都有些意外——死都不肯讓她有個體麵點兒的死法……”她搖了搖頭,也是有些兔死狐悲的。
葉潯這才明白了原委,“我先前就一直奇怪,不像是你的手法。”
“我倒是想親自出手,到底是不比以往了。”楊文慧自嘲地笑了笑。
葉潯又坐了片刻,便道辭去了江宜室那裏。路上,坐在馬車裏,新柳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前兩****讓裴奕把了把脈,他說十有八九是喜脈,再等一段日子就能確定了。由此,她在飲食上更加注意了,別的方麵還是一如既往。
“萬一不是呢?豈不是會鬧成笑話。放心,我心裏有數。”她這樣說,也是這麼想的,不允許裴奕反對。
懷胎十月,從最初就開始覺得自己比以往嬌貴有什麼好處?孩子遲早是要生下來的,夫君婆婆便是還寵著你,孩子可不會這樣,還需要你照顧呢。時時處處留意自己的身體、避免意外就行了。
到了江宜室那裏,葉潯才知道她有客。
紅蔻迎上前來,低聲道:“二小姐一早就來了。”
葉潯挑眉,猜不出葉冰這個待嫁的人跑來找江宜室做什麼。
紅蔻解釋道:“好像是二小姐嫌棄自己的嫁妝少,而當初籌備您的嫁妝的時候,大奶奶不是幫您添置了不少東西麼?二小姐在家裏就鬧了好幾日了,說葉府不把她當人,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還懷疑大奶奶搬離葉府之前吞了內宅的銀子……世子夫人被她鬧得頭疼,索性不理她了,說你要有本事就去找你大嫂說說這件事,我不管。”說著指一指室內,“兩個人正在說這件事呢。”
葉潯沒來由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