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打完後,體溫降到了38℃,我覺得已經沒有不舒服可以回家了。雖然秦舒舒強烈要求要等降到正常體溫再回家,可是連醫生也說不用其他治療了,隻是叫我注意防暑,別再跑到外麵待太久。我心裏暗想著:都是昨天換鎖工惹的禍!林程遠的助理結了賬,把剩下的錢遞給我們,“林工說這些你們先拿著,警察處理好後他會按需賠償。”我沒有接過來,對他說:“你拿回去給林先生吧,謝謝他送我來醫院,事故我會負全責的。”
“這不好吧,我回去沒辦法交代了。”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來是還沒畢業,來公司實習的學生。
“把我的話傳達給他就行了。”說著我拉著秦舒舒的胳膊往外走。
“林工叫我要送你們回家”小助理說著跟了上來,“他鑰匙都留給我了,我一定要送你們才行。”
看來不讓這個固執的小助理完成任務,他是不會回去的,我答應了。上了車,我才想起我的車還停在高架橋上。
“舒舒,我的車……”
“你的車早處理了,不然你以為你的車可以停在高架上大半天啊。”秦舒舒快速接過了我的話。
“在我頭腦不清醒的時候,你的頭腦倒是表現得很‘前衛’啊。”這可真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不是我前衛,是交警打電話過來的,我被狠狠地罵了一通,說我身為事故中保持清醒的人,既然不馬上報警,任由車子停在那裏。”
“然後呢?他不會以‘非良好市民罪’給你開罰單了吧。”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幸好啊,他說他是你哥哥的好朋友,所以他幫你處理了現場,也通知了保險公司。不然咱們倆少不了還要去趟事故地點,還有那個林程遠。”
“啊,那肯定是呂子成了。”
“對對對,他說自己叫‘李自成’,我還陳圓圓呢。還怪我你出事了,我都不通知你家人。我那時不是還沒想到嘛。”
“那你後來通知了?”
“被教訓了我敢不通知嘛,你爸媽的電話提示關機,你哥的電話沒人接。你們這家人怎麼回事,玩天涯各一方嗎?”
“我以前發燒也是這種情況。”我靠著秦舒舒稍寬的肩膀,真慶幸她在我身邊。我又想到了林遠程緊張的樣子,雖然他緊張的不是我,而是被他撞了的車主,但是一個陌生人的關心對於現在沒有親人在身邊的我也是有一定治愈作用的。
電話響了,屏幕顯示三個大字“呂子成”。
“啊,原來他是這個‘呂子成’。”秦舒舒在旁邊嘀咕著。
我接起電話,“喂,橙子哥。”“噗嗤”、“哈哈哈”旁邊的秦舒舒笑得很不自重。
“妹妹,你現在怎麼樣啦?”聽著這聲“妹妹”感覺心好暖,雖然他以前也一直這麼叫我,但是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風雨也都在,身為風雨的好兄弟,他的確把我當自己妹妹對待。現在我的親哥哥不知所蹤,這個“橙子哥”卻還在為我分憂。我告訴他我已經從醫院出來了,現在沒事了,已經快到家了。他說他就在我家附近,馬上過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