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朋友是不怎麼樣,但是他好像沒怎麼變。人家也主動和我打招呼了,老朋友一場,我不想他難堪,”我轉過頭對著陳默,“倒是你這個陳小白啊,你瞎攙和什麼,非要讓場麵更加難看你才開心嗎?”
陳默先是有點詫異的看著我,然後變成了無奈,“風大姐,我是在維護你的尊嚴誒,你是好賴不知嗎?”
“我的尊嚴我自己會維護,誰要你多管閑事。”
他低著頭邊看菜單邊說:“你還真是個大方的前女友啊。”
這家夥竟然道破了這層關係,以他的智商,我也沒打算不讓他知道,但是他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聽得我很不是滋味,“我隻是明事理,不像有些人沒清楚事情緣由就開始自作多情、自作主張。”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啦,我餓死了,趕緊點菜吧。”秦舒舒起到了轉折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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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薑宇峰是大二開始交往的,他也是學建築設計的。那時風雨已經大學畢業進了家不錯的公司上班,那年寒假,薑宇峰有個專業問題想不明白,於是我叫他來我家向風雨請教。我當時忙著在客廳準備水果沙拉,不知道他們在裏麵說了什麼。等我進去的時候薑宇峰竟然走了。我很詫異,問風雨怎麼回事,他說:“他隻從一個方麵看待事物,太狹隘了,成不了氣候,而且話不投機,我就讓他自便了,誰知他脾氣還這麼差,就自己走了。”
在風雨嘴裏很少能打聽到事情的經過,於是我就去問薑宇峰,原來這兩個男人因為說到林徽因和梁思成誰為中國建築史做的貢獻更多而發生了分歧。大致是薑宇峰認為是林徽因讓梁思成認識了建築學,沒有她就沒有梁思成;風雨認為林徽因隻是有引導作用,梁思成在中國建築史上的地位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創造的。
其實他們兩個都沒錯,我甚至認為他們是有共同看法的,隻是敘述的著重點不同而已,但這兩個人就是較上勁了。我努力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可是他們就是互看不順眼,用秦舒舒的話來說:這不是問題本身的矛盾,而是“哥哥”和“男朋友”這兩種身份之間的矛盾。就像以前我不喜歡陳艾庭一樣。
有一次風雨打電話問我站在誰那邊,我覺得他好幼稚,不過他這樣做也應正了秦舒舒的觀點是對的。我自然是說好聽的,“當然是站在你這邊啦,你可是和我留著同樣血的親哥哥誒,男朋友可是再找,親哥哥隻有一個。”我本是隻想讓風雨心裏舒服下,可是一回頭,薑宇峰站在我身後。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我想解釋一下,可是我知道自己說的太過分了,解釋也沒用。另一方,我希望他會懂,這隻是對風雨說的善意的安慰。可是我低估了溝通的作用,也高估了愛情的偉大。我們就突然變成了陌生人一樣,他躲避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後來想解釋又覺得太遲了,愛情就是這麼脆弱,隻要找到一個點就可以把它瓦解。但我一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所以我必須找到他說出“分手”兩個字,這段感情才能算結束。為了不這麼糾結下去,我這麼做了。他開始有點詫異,但似乎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我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
我對於薑宇峰是有愧疚的,在他看來,我接受了他來愛我,卻又告訴他我更在乎的其實不是他,而是我的家人。我常對風雨說,要是以後我嫁不出去了,他要負責養我,因為我的男朋友完全是因為他才沒掉的,是間接被他趕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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