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舒這個家夥,竟然七點多了才到家,一進房間就把包扔在了櫃子上,然後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趟在了床上就一動不動了。我叫了幾聲“喂”她都沒理我,我隻好使出絕招——用發梢拂過她脖子,她最怕癢了,會瞬間彈起來。可是,這次,任憑我怎麼動她還是一動不動,我心裏一陣發慌,忙用力搖晃她,“門神,你怎麼啦!”我心想著她不會因為加班而勞累過度,導致休克甚至——猝死了吧。“別晃了,膽汁都晃出來了。”她有氣無力地說。
我瞬間如釋重負,但同時被欺騙了的感覺也出來了,“你幹嘛嚇唬人啊,以後你勞累過度不省人事了呢。”
她瞪了我一眼,“你以為我是你那小體格啊。”她又閉上了眼睛,“不過我真的很累,不想動了,就讓我這麼躺會兒吧。”
我完全可以理解作為一個剛進公司的草鳥所遭受的苦難,於是我安靜了。饑餓侵蝕著我的靈魂,使我沒辦法集中精力修改錯別字和標點符號,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這麼多稿件,就像是好幾年沒人修正過一樣,一股腦地全給了我,我讀書時的複習資料堆起來都沒這麼厚,當然,我拿回家的隻有小小部分。秦舒舒現在怕是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隻好自己到下樓尋找食物,隱約記得廚房還有泡麵,冰箱裏還有秦舒舒買的雪梨。
還沒到樓下就聞到了陣陣香氣,趕緊下樓看個究竟。陳默正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著飯,桌子擺著四菜一湯,看著模樣我已經垂涎三尺了,他看見我了卻隻管自己吃著不搭理我。這貨一定是生我剛才和他針鋒相對的氣,我雖然口水直往肚子裏咽,但是自尊不能丟,果斷拿起泡麵。
秦舒舒操著急促的腳步聲走了下來,“天啊,陳默,你叫的外賣好香啊,風雪一開門我就聞到了,瞬間疲憊都沒了。”
“是我自己燒的啦,快來嚐嚐好不好吃。”
秦舒舒邊到櫥櫃拿碗邊驚呼:“什麼!竟然是你自己燒的,你怎麼什麼都會啊。一定很好吃。”然後她絲毫沒理會站在旁邊拿著泡麵的我,直徑去盛飯了。我本想著她下來了可以叫我一起吃,誰知道她竟然眼裏隻有帥哥和美食。我故意把泡麵拿到餐桌上撕開,做出準備泡的樣子。
果然不負我所望,秦舒舒開口了,“風雪,你為什麼要泡泡麵啊?”她嘴裏塞滿了飯菜,說話時還噴出了幾粒飯。
我拉著個臉回答她:“等某人吃飯等到現在唄,不過剛才那個人說自己不想動,我不好意思打擾她,就一個人下來泡泡麵吃嘍。”
秦舒舒咽下了一大口飯後說:“不是吧,你和林程遠一起出去的竟然沒一起吃飯,我以為你和他燭光晚餐了呢。”
這家夥竟然不提讓我坐下來一起吃,我心裏充滿了怨氣,“現在擁有燭光晚餐的人是你,為你感到高興,需要我幫你插幾根蠟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