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鏡花園,這是專門種植花卉的園子,每天都有無數朵從這裏采摘出去的花被精美的包裝紙裝飾後出售出去。我想能住在這裏的人肯定是極其附庸優雅的,車子到了花園門口我被一位花農打扮得大叔攔了下來,他告訴我車開不進去了,如果是過來麵試就步行,順著花園中間的那條路一直走到底,那裏有個院子就是麵試地點了。
我謝過花農大叔往裏麵走,走幾步就會看到一個被曬得黝黑的花農,熟練得整理著園子。園子很大,走著走著我總覺得不對勁,覺得這樣的麵試真的好奇怪,我昨天什麼都沒問就答應過來麵試了,對方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變態的***他故意用要麵試這種方法吸引女生前來,再看看這園子裏,沒一個女性,都是粗獷的男人,雖然他們看起來就是花農,但難保他們不是掩飾已久的犯罪團夥,而且如果是麵試為什麼隻有我一位麵試者,我越想越覺得像是那麼回事,於是小心翼翼撥了陳默的號碼。他以為我又打過去催促他開快點早點到車站,接起來就說:“大小姐,我已經到了車站了,就等你未來嫂子出現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花農們離我都有段距離,應該聽不見我說話,於是把這裏的情況和我的猜想告訴了他,他說:“你別慌,表現地自然點,和他們說有資料落車上了,然後回到車裏馬上走人。我現在馬上過去你那裏。”
“你別來,我知道怎麼做,你先接佳佳。我一個人可以的。”話雖這麼說,可是我還是覺得內心七上八下的,掛了電話後我就往出口走。
一個花農突然說:“你怎麼又回去啦?”
我心想糟了,我人都進這園子裏麵了,他們肯定不會以麵試者的待遇對待我了,哪還會給我機會出去拿資料,這裏都是他們自己人了,完全可以把我直接綁了,我的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隻能盼著陳默真的會過來或者幫我報個警。想到報警我恨自己剛才幹嘛要給陳默打電話而不是直接報警,現在花農都發現我往回走了,我真的沒機會再打電話了。這時,突然手機響了,我被鈴聲嚇了一跳,然後發現好幾個花農一起朝我這邊看。我不知道該不該接,我怕一接起來瞬間就被他們包圍了,鈴聲就這樣響著,一個花農盯著我的手機,我不敢再走了,站在原地,覺得自己的手抖得連手機都快拿不住了。
突然,一隻手放到了我肩膀上,我條件反射得回頭擋開了這隻手往後退,然後,我看見了林程遠站在我麵前。在這裏見到他我真的是見到了救星,我正想示意他這裏不是好地方要快點離開,他卻說:“你怎麼還不進去麵試?”
我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裏麵試?”
“進去就知道了。”說著他搭著我的肩膀。我的心跳還沒恢複正常,大腦也不在正常狀態,我心裏竟然想著:林程遠不會也是這犯罪團夥的一員吧?不然怎麼這麼湊巧,我的簡曆放招聘網上一個星期了,隻有這裏讓我來麵試,而林程遠這麼多天沒聯係我了,卻在這裏出現。我腦海裏想著自己一路狂奔能不能甩開這麼多大漢,可能性不大,那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