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老王讓我先休息一個星期才上班,光是想著風雨、秦舒舒、方文琦每天按時上班不能遲到早退,而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四竿、五竿都沒人可以管得著就覺得爽歪歪。當然和我一樣優哉遊哉度日的還有陳默和佳佳。不過陳默的作息時間比較規律,早中晚三餐都不會落,雖然我不明白他一個自由職業者為何要這麼做。佳佳則是因為身體欠佳,所以必須按時起床吃飯、吃藥。
大家都在各自的軌道上前行著,風雨因為佳佳的到來,那股“我的眼裏誰都沒有”的孤僻氣質消退了不少,有佳佳在的地方他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都比較溫煦,聽說愛情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為對方做出改變,佳佳是風雨的愛情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方文琦不是陳默的愛情。在方文琦發誓自己追不到陳默絕不罷休,而陳默立馬拒絕她之後,他們又回到了沒遇到陳默父母時的相處模式。我想是因為大家都是熱愛和平、團結友善的大好青年吧,不想把戰火燃燒到我這安靜祥和籠罩著的小屋。我們依然叫方盈盈為方文琦,這樣一切不願意麵對的尷尬就都抹去了。
唯一會讓尷尬延續的人隻有秦舒舒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門神,她會在方文琦坐的離陳默比自己近時大叫一聲“盈盈啊,令狐大哥才是你的歸宿。”方文琦聽到“盈盈”這兩個字就會立刻變得乖巧起來,任秦舒舒擺布。當然這隻局限於有陳默的空間範圍內,有個晚上我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一陣劇烈搖晃嚇醒,“門神,地震啦!快起來!”我伸手去打旁邊的秦舒舒,沒碰到卻被一隻手拉住了,看來她也醒了,“你自己快走,我去叫醒他們”說著我急忙下了床,卻又被拉住了。我這才感覺到地沒有在晃,定眼一看,我麵前有兩個頭,雖然半夜的光線很暗,但我也看得出來,除了秦舒舒,另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人是方文琦。她們兩個扯著對方的衣服,像兩隻戰鬥的母雞,而戰場就是我的床。我被這個場景弄蒙了,兩個女人半夜在床上打架,這比地震還讓我驚慌失措。“你們兩個半夜打了雞血睡不著在這消耗體力嗎?”我問。
秦舒舒先放開了手說:“我才沒那麼變態半夜打雞血,要打也是加班的時候打。是這個女人,半夜偷襲我。我剛才正夢到陳默撫摸我的臉呢,誰知道撫摸變成了掐,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黑影在我麵前,還以為是鬼呢,一巴掌甩過去才發現是個人。”
方文琦捂著自己的左臉,大吼著:“你打的也太重了吧,我隻是輕輕掐了下你而已,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嘛!臉都被你打腫了,明天怎麼見人啊!啊!不是明天,是今天!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誰叫你自己半夜過來偷襲的,姑奶奶的美夢都沒了!”秦舒舒也加大了聲貝。
“誰叫你總是叫“盈盈、盈盈”害我在陳默麵前尷尬,白天他都在,我隻能趁晚上來找你麻煩了。”
“我叫的是任盈盈,關你什麼事啦。就算是叫你,你不就叫盈盈嘛,怎麼就那麼嫌棄自己的名字呢,你太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