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樓連連後退,他認出眼前這人了,他本就想這人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這人不就是白天那個炸醬麵攤上吃麵的食客嗎。虞小樓想著,有錢吃麵,還用的著來偷他們這點東西,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這人就站在了麵前。虞小樓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他比往常更加害怕,他想不明白,也就想不出個對策。
這又向前走了一步,把鐵棍扔到了一邊,俯瞰著虞小樓,虞小樓縮在了角落,身子瑟瑟發抖,好像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了。癩子趕緊衝上去抱住了這人,兩隻手臂死死的環住,怎麼也不放開。
“小樓你趕緊找東西拍他丫的,給他丫一磚!”癩子大喊著。
虞小樓點了點頭,隨手摸了塊破石塊,趁著癩子還死死的抱住了他,抬手就是一石頭砸了過去,這一下連虞小樓自己都沒看清。
“哎喲喂!”一聲慘叫,虞小樓呆住了。
癩子的雙臂裏空空如也,那人躲開了,自己這一下正中了癩子的大腦門。癩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鮮血徐徐的從他的腦門流下來。
“屬泥鰍的,溜的也太快了!”癩子罵著。
那人站在另一邊看著滿頭是血的癩子,和喘著粗氣的虞小樓,又開了口。
“你姓虞?”
“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虞小樓!”虞小樓故意挺起胸膛說的這話,腦海裏飛速的回憶著自己有個仇家能有這麼大仇,都找上門來了。為那幾個包子滿頭、一壺半壺酒的嗎,不至於吧。
男人點點頭,伸出右臂,手指化成爪狀,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來,虞小樓和癩子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癩子就被那人死死扣住了琵琶骨,動彈不得,動一下就疼的要命,怎麼也掙脫不了。
“我和你打個賭,就在這屋裏,你跑,我用左手抓你,抓住你三次,就算你輸,你們兩個和屋裏那個都得死,要是你逃掉一次就算你贏,我就放過你們。我要看看你有多能跑。”那人說話的語氣輕鬆的很,放佛這真的隻是個遊戲。
虞小樓已經沒有餘地,隻能答應這個人的賭約,他點了點頭,舒展了一下身子。
“開始!”
那人話音一落便朝著虞小樓伸出左手,虞小樓還沒來得及反應,隻好向右躲竄,右腿一收,左腿蹦直一用力,跳開,整個人如同脫兔一般竄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虞小樓的身子卻怎麼也無法再向右挪半分。虞小樓回過頭,自己的左腳腳踝已經被那人用左手抓住,任他如何也逃脫不了。
癩子倒抽了一口涼氣,還從來沒人能夠抓住虞小樓呢,更何況現在危機他們三人的姓名,癩子咬著牙,捏緊了拳頭,即便被扣住琵琶骨,動彈不得,他也著急的滿頭大汗,盡量的想著怎麼掙脫這人。
“還有兩次機會!”那人又是這種讓虞小樓討厭又害怕的語氣,平淡如一汪死水,砸進去什麼,都不會激起一絲波瀾。
“小樓使點兒力啊,你肯定行的!”癩子急的直叫喚。
虞小樓早就顧不上搭癩子的腔了,虞小樓站回原處,他的呼吸急促,汗珠直從他的額頭往下掉。他的眼睛盯準了那人的左手,他盡力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既然上次向左不行,這次就向右跑,那人右手扣著癩子,朝右跑的話,應該不能立刻抓抓他。
那人看透了虞小樓心思般的,點了點頭。
“開始吧?”
那人這個‘吧’字還沒落地,虞小樓身子一躬,整個人像是繃在了弓上的箭被放開,整個人像是一道影子一樣竄了出去。這下癩子連虞小樓的身影偶讀看不清,放佛就是一道閃電一樣。
虞小樓這回長了個心眼,不光顧著逃,他的眼睛還向後瞟了一眼,那人的左手剛要觸碰他的腿的時候,他一收腿扭著身子朝著牆上一蹬,躲開了那人的左手,整個人反而朝左竄去,眼看就要成功了!癩子看那人失了手,也露出個笑容了,那人卻搖了搖頭,左手一次不成反手朝右而去,直接將還在逃竄的虞小樓一下扣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