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還拜了個人情,這夥子土匪就成了給吳掌櫃撐腰的人,那地痞流氓哪能跟這班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比啊。可是吳掌櫃到這兒還沒完呢,吳掌櫃賣了槍便將一紙檢舉信送到了兵部,戰事吃緊,竟然有人私賣軍中槍械,一查確實少了五百支槍,這當槍的軍官立馬就被就地正法了,這五百支槍也成了無頭懸案。
平白無故掙了一千五百大洋的吳掌櫃可算是有了資本,吳掌櫃當夜就放出話,他的當鋪什麼都收。暗地裏吳掌櫃花了點錢,從那班土匪裏找了個武藝高強的,第二天正當午這土匪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個地痞,拖著地痞的屍體來了吳掌櫃的當鋪。
“掌櫃的?聽說你什麼都收?”
“是”
“這小痞子的屍體你收不收?”
“收,痞子屍體一具,五塊銀元!”吳掌櫃頭也不抬的說著,一邊從櫃台裏拿了五個銀元個這土匪。
當時街上就炸了鍋了,這吳掌櫃的一下子就出了名,後來的事情恐怕除了吳掌櫃,誰也沒料到,這天天都有地痞第二天橫死街頭,誰幹的也沒人知道,反正是天天都有人來當屍體,吳掌櫃的呢,也一直來者不拒。直到他的當鋪門口,掛了整整一排的人頭,都是些平日裏讓人恨之入骨的地痞流氓!
這當鋪名打那天起就改成了“無一不收”,也就自打那天起,沒有一個地痞惡霸敢來這條街鬧事,吳掌櫃的也被奉為這數十家的當鋪之首。
吳掌櫃這一計不僅治了這街麵之患立下了威,還拉攏了土匪做靠山,自己又平白無故賺了幾百大洋,實在是一石三鳥之計,卻不敢收下虞小樓手中的這一枚小小玉牌。
“別人家不收這玉牌,是因為他們守規矩,你看你倆穿的這破窮寒酸,拿著這麼一塊好玉來當,都拿你倆這玩意當贓物呢。我不收,是因為我知道其中的文章。”吳掌櫃的神情變的嚴肅起來。他看虞小樓和癩子也不做聲,滿臉緊張的等著他的話,他便接著說了下去。
“女媧造人,伏羲住世,有感黎民苦厄,設下虔門,希望可以傳下智慧和思想,為萬民造福。可是人性就像那個飄搖的草,向善向惡不過是一念之間。虔門傳下的智慧,學識,在一代代的傳承中逐漸變了味兒,他們把他們遠超於常人的智慧和計謀全都運用在謀求權力,聚攬財富,控製他人之上。虔門的名號早就消失了,現在他們被叫做千門。”
“千門?”虞小樓撓了撓腦袋。
“那些在賭場裏騙錢的家夥,下好了套的人,不都被人叫老千,這個千字,就是從這兒來的。”
“照您這麼說,這千門人也太多了啊!”癩子吃了一驚,哪家賭坊沒幾個老千,這千門中人也太多了。
“那種不入流的小角色,怎麼入得了千門的法眼,也就是這幫人,學到了冰山一角,敗壞了千門的名聲。真正的千門中人,都是運籌帷幄,智慧過人的人才。他們左右天下大勢,換句話說,他們想要誰來管這天下,就一定是那個人來管天下。”
癩子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虞小樓卻聽得入了迷。
“那跟我這塊玉牌有什麼關係?”
吳掌櫃的照著虞小樓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拍下去,打的虞小樓生疼,虞小樓委屈的揉著腦袋,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你也太蠢了,你這玉牌是怎麼來的啊?”吳掌櫃又氣又好笑的問著。
“你先給我講完,我再給你講!您看呢?”虞小樓狡黠的一笑。
“千門上下,算得上真正的千門中人的,一共隻有九個人。”吳掌櫃的話還沒說完,虞小樓和癩子就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來,一個隻有九個人的幫派,怎麼在吳掌櫃的嘴裏說的神乎其神,竟然能有左右天下的能力。
“千門第一人,號千門公子,剩下的八人被稱作千門八將,這八個人,每個人都有一塊將牌,牌子上刻著他們的身份,當年我見過一塊,而你這一塊和我見過的那塊做工用料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算起年頭來,已經無法深究了,我估計是塊真的。”吳掌櫃攤著手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