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民心所向(1 / 3)

酒足飯飽,又和一丈青這麼個美嬌娘快活了一夜的病蟲兒,一大早就起了床,打開門來伸了個懶腰,清早的陽光最舒服,天氣有寫微涼,但卻不覺著冷,陽光照在臉上也不刺眼,稍稍暖和了些,但卻又不少午後的那般懶洋洋。

這光裏都透著股清新的味道,病蟲兒深呼吸了一口,神清氣爽,秦淮河盼的空氣也和巴蜀之地完全不同,這裏的空氣,是柔的,是清的,難怪虞小樓到了這兒,就不想著跑了,病蟲兒這麼想著。

酒是好酒,醇香棉後,入口柔和卻後勁剛烈,這酒隻有塗宴樓有,隻有虞小樓有,是他自己釀的,他打北平來,喝不慣這南京城的酒,他常說,喝酒就得喝丫最烈的。佳肴也是絕佳的,虞小樓如果有十成的功力,昨晚便拿出了九成,唯有對吳晴,他才能拿十成。

三個人昨夜一通吃喝,連喝了幾大壇子,虞小樓和病蟲兒倒好說了,他二人的身子都異於常人,解酒自然不用說,倒是苦了一丈青,喝的酩酊大醉,又一夜風流,此刻還躺在床上,怎麼都不願起來。

病蟲兒手扶著憑欄,看見牆頭上正坐著虞小樓,背靠著院裏的那顆長歪了的老樹,老樹已經高過了牆頭,歪曲著延伸了出去,正好讓虞小樓靠著。

從牆頭到老樹之間的這一方位置,成了虞小樓的專座,因為也沒人會去坐,他總是坐在那個位置,一言不發的開始發呆,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往往都望著一處,實際上卻什麼也看不到,有人輕聲喚他,他也聽不見,定是要大聲呼喚,才能把虞小樓的神兒給叫回來。

沒人知道這個時候虞小樓,到底在想些什麼,放佛這個時候,他已不是那個油嘴滑舌,沒個正形,嘴皮子比輕功還溜的那個少掌櫃的。而是成了另一個人,好像是個寡言又悲傷的人,待他從牆頭跳下來的時候,又變成了往常的樣子,可是往往,這一坐就是一整天。

病蟲兒看著他,虞小樓身子和頭都沒動,隻是伸出手來,從老樹上揪了片葉子下來,他看也不用看,大概是早就熟悉了這些東西的位置。虞小樓把葉片放在了嘴邊,夾在兩唇之間,吹出了幾個難聽的音符,他總是學不會,但這樣能讓他心靜,心靜的時候,他就能想明白很多事。

可是這一次這招也不靈了。

虞小樓煩悶的把葉子撕成幾小片,然後順手丟了出去,丟在了牆的外麵。他心靜了,可是任他如何想,他也想不明白,棲善堂到底為什麼要對全城的富貴人家下毒。像是這種事,總要有個目的,圖個什麼,可是虞小樓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這事對棲善堂有什麼好處。

論名望,棲善堂布善救濟,早就有了個好名聲;論錢財,這些權貴富商,為了圖個好名聲,也沒少給棲善堂捐錢,若是這些人中毒身亡,棲善堂是斷了自己的財路;若是論權力,棲善堂是外來的,如何都深入不要了這座世家林立的城。

虞小樓怎麼也想不透,可他也不願就這麼作罷了,棲善堂有歹心,這次都已經把請柬送到自己的手上了,他不想明白,總怕再有暗算。況且他的心裏,對棲善堂主,他心裏有著一個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懷疑,這份懷疑沒有丁點的證據,不到萬不得已,他甚至想也不願意去想。

“你個龜兒!想啥子呢嘛?”病蟲兒看了虞小樓良久,也沒見他有個動靜,實在按捺不住,張口喊了一句。

虞小樓聞聲扭過頭,看向了病蟲兒,他正倚著憑欄,嘴裏叼著一支卷煙,吞雲吐霧間顯得悠然自得。虞小樓咂了咂嘴,他也有些想抽一根卷煙了,他扭過身,腳底踏牆一使力,繞樹而起,另一隻腳輕踩樹枝,身子挺的筆直,卻猶如風中樹葉,輕緩的飄到了憑欄前。右腳輕點憑欄,身子一躍,就落在了病蟲兒的麵前。

“喊你小爺幹嘛,給我也來一根。”虞小樓說著就朝著病蟲兒的煙盒裏伸出手,拿出一根來,然後又拿著病蟲兒的打火機,點上一支。

“你個龜兒也學會這個了噻,哈哈哈。”病蟲兒大笑了一聲,和虞小樓一起抽起卷煙來。

“你到底在那個牆頭上,想些啥子嘛,還在想那個毒哦?你莫想了,那個毒我做不出來,我也就跟到學了不到一年的化學,根本不得行。要是個道士,他絕對不可能會解這個毒,肯定有問題。”

虞小樓聽著病蟲兒的話點點頭,這個叫善道人就是個騙子,他初來乍到,就認得路,也認得那些富貴的宅邸在哪,肯定不是算出來的,況且能跟棲善堂湊到一起去,十有八九,是棲善堂主故意找來的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