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將這洞府大門給我轟開,拿下妖女救出公子!”那武將大吼道,震得這四方山野都簌簌抖動了起來。
“尊大人令!”說罷十來個人各自施展法決將景兒藏身的那處洞府大門給轟開了,頓時巨石抖落,原本還在修行中的景兒亦被驚醒,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給我衝進去,我要那妖女給公子跪著道歉。”
景兒大驚失色,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能尋到這裏來,立即施展開大精神之力,在那幾十個人中發現了兩個神識境的人和一個自己都看不透的存在,又轉身看了看依舊還是沉睡著的君念覺,眼中浮現出一抹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的堅定和無畏。景兒背著君念覺往洞府深處走了走,劈開一處小洞穴將君念覺藏了起來,再用石頭把那出小洞穴封住了。
隨後她取出了一柄除了和姐姐切磋之外從來沒有在其他地方用過的劍,此劍通體雪白,劍尖寒芒畢露,可劍穗搖動間卻又是那樣的淒婉和無助,景兒看著那柄劍,想起了在天相宗的日子,師尊教她心法口訣時自己卻偷懶在觀著山間雲霧飄搖的美景,又想起姐姐帶著自己偷偷下山看上元節的花燈,那紅色油紙包裹的各種各樣的紙燈映地自己滿身滿心都是暖洋洋的,還想起了那個在名為道痕的小城裏碰見的小前輩教她喝的三杯酒。
而後景兒摸了摸那劍的劍身,像是摸著姐姐的臉頰,不由得笑了笑,臉上卻流下了兩滴淚水,隻不過那淚水還未流下來時卻忽而被蒸幹了,化作雲霧飄散,景兒對著那劍出神喃喃地說著:“景兒今日執此劍,先還了前輩恩情,若有來世,景兒再報姐姐和師尊的恩情,還有小前輩啊,景兒恐怕不能幫你打壞人了,要食言了呢。”
說完,景兒右手掌這那劍,臉上再也沒了任何表情,無喜無悲,不過眼神裏卻有著執著,愧疚甚至還有濃濃的殺意。
景兒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洞府門口,每走一步就像是重新換了個人,每走一步就好像離當年的上元節花燈越來越遠,每走一步手裏長劍就更寒三分。
終於,景兒看見了前方的幾十人,站在最前方那人發現了景兒大叫道:“那妖女,那妖女出來了。”接著一個武將模樣的人對著景兒說:“妖女,你最好將我家公子放了,我等可讓你死的痛快些。”
景兒現在也是知道了他們所來為何,冷冷地說:“那惡心人的東西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們要見他,我送你們一程便是。”然後身形閃動間失去了蹤影。
“他欺我,辱我就可,我殺他,毀他便不可,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眾人隻能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瞬間就有幾個人的頭顱掉了下來,這是景兒第一次殺人,可是不知為何她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眾人立即退出了洞府,而後那武將對著隊伍中的兩人說:“此女詭異,還請供奉出手。”而後又轉身對著其他人說:“你們去洞府裏搜一搜,我聽說那妖女是帶著她昏迷不醒的父親,若是沒有公子的身影就把她父親帶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妖女要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