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年間,今日適時玄黃科舉放榜的時後,港掘鎮的小書生曹寅垂頭喪氣的走在通往京城的路上,對於這次的考試他並不看好,畢竟已經落榜了好多次,這次或許依舊會是一種打擊。
繼續走了兩三個時辰,天色已漸入昏暗,慘白的月光將樹木的倒影拉的老長,月影下,樹枝擺出各種可怖的造型,偶爾還傳來老鴉的慘叫聲。一陣冷風將曹寅吹的一陣哆嗦,他抬起頭看看天,終於發覺天色已晚,心道:“看來隻能在此過夜了。”
曹寅找到一棵比較粗大的老樹坐了下來,從隨身的背簍裏掏出火折子,然後接著月光,去附近找來些許的枯樹枝,架起一堆篝火,篝火一亮頓時驅散了陰寒,曹寅依靠這老樹坐著,取出酒水,和半包花生米,還有一個小火盆,將酒液倒入火盆內,架到篝火上去煮,不一會兒便傳出了陣陣的酒香,雖然不是好酒,可是卻有一股濃濃的桂花味,這是他的三叔給他的,就是她的三嬸,取丹桂飄香時剛剛露出的桂花蕊心釀的,還添了不少的之專屬於山間野民才能弄到的一些土藥材,對他們那裏人來說,到也是一種上乘的酒液。
嗅著這濃鬱的桂花味道,曹寅一陣傷神,自己父母死的早,是三叔和三嬸收養了他,童年的日子出去父母離世早外到也過的不錯,隻是到了去私塾讀書便改變了他那幸福的命路,每日再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雞鳴之時便要起床,去私塾,曹寅喜歡閱讀誌怪書籍,喜歡尋仙訪道,家中更是有很多的道家典籍,隻是這些在曹寅童年時根本看不懂,上了私塾後能看懂,三叔三嬸卻嚴厲禁止曹寅去看,將他們收拾起來,除卻一本《玄黃經》,這是他父親臨終前囑托他三叔一定要交給曹寅的,說是可以趨利避害。保曹寅安生,
在曹寅小時候就隨身攜帶,可是三叔他們卻依舊禁止曹寅閱讀,想著想著曹寅自顧的和下一口又一口的桂花酒,眼神漸漸有些迷蒙。他沒見過父母,詢問三叔三嬸也都隻說,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小時候聽到這種敷衍的話,曹寅還能哭鬧一陣,後來打了,麻木了,也就不去問了。
“嘶嘶”突然安靜的草原傳出,蛇嘶聲,在這種夜晚顯得特別的詭異,曹寅驚得一屁股坐起來,透過篝火火光借助淡白的月光向遠處望去,可是什麼都沒有,突然曹寅背生警兆,他斜眼望去,在他的右邊橫著多出一條樹幹粗的影子,影子上方還有一條像破布的東西在慢慢吞吐著,曹寅生在山野,雖是書生,到也有些山野打獵的經驗,他慢慢的用手摸到,背書的書婁中,那裏有他離家時三叔給的一杆黑金小刀,聽說是他曹家的祖傳秘寶,從祖上流傳下來的,後來傳到了他父親的手上,本該是等曹寅結婚時在傳於曹寅的,可是去京途中路途遙遠,危險重重,用他三叔的話來說,就是給他防身,好在心裏有些許底氣。
不一會兒,一股冰涼的氣息傳遍,曹寅全身,曹寅知道已經摸到黑金小刀了,曹寅一個側滾,滾到篝火側麵,與此同時,他的剛才所坐的地一陣煙塵纏繞,曹寅險而又險的逃過一劫,曹寅緊緊地抓著隻有寸許長的黑金小刀,憑借多年的打獵經驗,他猜到,多半遇到獸中族王了。這也是他第一次獨自麵對這種凶蠻的大獸,手心漸漸有濕透,可是自手心傳來的冰涼觸感又讓他無比的冷靜,他眯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剛才盤坐的地方,灰塵散盡,他終於看清了巨獸的形貌。
這是一條紫色的大蛇,腰軀有千年古樹那般粗大,月光下紫色的蛇鱗閃爍著金屬板的的光輝,兩雙血紅色的眸子冷冷的盯著曹寅,不斷的吐著那猩紅的蛇信,一陣又一陣黑氣從大蛇口中噴出。
曹寅剛才依靠的巨大樹幹的枝葉剛剛接觸這些黑氣,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枯萎下去,曹寅一陣心驚,這已經不是他平時所見的那些野獸了,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是蛇的話怎麼會在口中溢出那黑氣就使樹木快速枯萎,即使是蛇王也不可能做到這樣。“逃”曹寅心中一下冒出這種念頭,撒腿就向遠處遁逃而去,“嘶”大蛇如人嘶叫一般低鳴一聲,快速向曹寅追去,速度快的讓人咂舌,草地上巨石橫裂,草皮亂飛,曹寅飛跑,通過餘光看到大蛇快速逼近,如一條紫色流光一般,好似整片天地都隻剩下這一條紫光一樣,曹寅心中掀起滔天海嘯,這真的是動物可以達到的速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