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比是砧板上的魚肉,等待著被宰殺一般。
想到此,男孩兒心中真是好不糾結,此刻是一股腦地隻想著快點討饒,求這位爺大發慈悲放他一馬。
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狼分很多種,而眼前的惡狼,定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種善良之輩。
男子唇角的弧度邪的恰到好處,露出了孤魂奪魄的笑容,慢語道:“不不不,你說錯了。”
男孩兒一愣,又是一慌,難道,今天他在劫難逃,要葬生於此了?
“你不該偷了那老人家的錢囊,還順手牽羊走本少爺的。從什麼時候起,本少爺也成了附帶的了?”
男子笑的真的很妖媚,黑亮的一雙眸子也在笑著,恰如一弧弦月,可是懂的人都知道,這,真的不是該欣賞的時候。
什麼?
男孩兒真的沒聽明白,抬起頭,表情是呆滯的。這位爺剛才說什麼?順手牽羊?附帶?‘我,什麼時候成了附帶的了?’男孩兒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敢情這位爺在意這個?到底是他傻,還是這位缺心眼兒?今兒個看來有八成是遇到瘋子了。
“嗬嗬......您這是什麼話,您怎麼會是附帶,小的本來就是要偷您的,那老太婆不過是拿來遮眼的而已。”骨瘦男孩兒笑的諂媚,隻想著順杆子往下爬了。
可是,這杆子卻不是他家的,能任其上下。
“拿老人家做掩飾那就更不對了。”溫柔的話隨風飄下。
男孩兒的臉上一下子沒了表情,僵硬著一臉的傻象,騎虎難下,明擺著,他這是讓人給掐住了咽喉把玩著。
咬了咬牙再次討好道:“小的決定,從今天起,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再也不做這等事了。求這位爺饒小的一命,給小的這個機會吧。”男孩兒重重的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聲音脆響脆響的,一聽便是實心的。
他知道,若這個時候來虛的,那就是嫌命太長了。
“這樣子啊......”
“主子”撥開人群,一個書童打扮的男孩兒出現,攙著一個古來稀的老人家。老人家一臉著急,那書童淡定到底。
“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你家主子我好得很。老人家,你的錢袋在這裏,看看有沒有少。”順勢將手裏的錢囊遞了過去,溫和地笑了笑,如沐春風,跟剛才恍若二人。
“我的錢,把我的錢還給我,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啊!”老人家情緒激動,顫抖著打開錢囊。一張老臉已經是動容萬分。
老人家依言顫抖著立即打開錢囊,一張老臉已是動容萬分,“沒少,一分沒少,多,老身多謝這位公子了。”說著就要下跪。
“這可使不得......”一手扶住老人,使得她無法下跪。
目光飄向路對麵那間開著窗戶,裏麵坐著一位神色淡雅、帶著麵紗的女子。早在那個小偷下手行竊之時,她便看到。隻是,她依舊淡若春風的看著,仿佛,塵世間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