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呀!是不是到了可以移動土煞的時間了?”
趴在玉石桌上,似乎已經睡了一覺的景無限猛然抬起頭,也沒有尋找目標,直接就是一聲大喊著問話。
雙手背後的沈汝卻盯著石磨巨輪,正在發呆著。當景無限大喊一聲之後,他這才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準備移動。”
他說話的聲音,似乎比平常要小聲得多。雖然是這麼小聲的說話,但還是讓依靠在洞壁的嶽如霜驚醒了。
一睜開眼睛的嶽如霜,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之後,卻顯得很著急的向著洞口看了一眼。
“餘浩回來了嘛!”
她轉過了頭,盯住了也在回身望著自己的景無限。
“沒來吧!我也是來了個白日做夢。”
景無限說著,很懶散地站了起來,卻又是很劇烈地伸了一下腰身。
“剛才沈師傅說了一句什麼話?我沒聽明白。”
走過來的嶽如霜卻微笑著看了一眼沈汝,又瞅了一眼景無限,臉上已經紅霞一片了。
其實,沈汝的說話,連景無限都沒有聽清楚。
雖然是他問的,但是,因為沒有目標的問話,加上又是一醒過來的隨口一喊,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
沈汝瞅了一眼景無限,向上一揚頭的時候。
“你說說我剛才說了什麼話!”
他是帶著微笑問話,而且那瞅著的眼神,就是一種試驗人的感覺。
景無限被沈汝這麼一瞅,眼珠子四轉著,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記起來到底說了一句什麼話。關鍵是,那句話,他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所以,怎麼想都是白搭的事情。
“沒聽清楚你說什麼,不過我倒是知道如霜說了一句話,還是很有記憶的。”
他眨巴著眼簾,卻咧著嘴壞笑了一下。
“你就能聽到如霜的說話,我的話對於你來說都是耳邊風。”
沈汝說完話,站到了石磨巨輪的前麵,閉著一隻眼睛,卻用另一隻眼睛對著洞口找到了中心線。
嗨嗨!
“別說得這麼露骨嘛!畢竟你的聲音沒有如霜的悅耳動聽。”
景無限向後撫了一把寸發,從瞪著眼睛,表情上顯得很吃驚的嶽如霜臉上,移開了視線急急地盯住了沈汝。
“你這是在幹嘛?不會是在搞測量吧!”
他的問話幾乎都是能夠自問自答的說法。
“差不多,就是需要測量一下,否則怎麼能進行土煞的移動。”
沈汝沒有抬頭,也沒有停下邁動著的腳步。
景無限一聽馬上要開始土煞移動了,那他就清楚了,至少在半個小時之內還用不到自己。而且,就是最後用到的時候,也要等著表弟的吩咐之後。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移動過土煞,連見都沒有見過。緩步走動的時候,他站到了嶽如霜的身邊。
“對了,你們考古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測量法?”
他是指著沈汝來回用步子丈量的樣子,而問出這麼一句話。
嶽如霜輕輕地搖了搖頭,卻微笑著看了一眼景無限。
“其實,我們不是這樣的測量。但是,在古跡發掘時,也要用到測量這道工序滴。”
她似乎是做了進一步的解釋。
“那就是說,大同小異了,唯一的差距就是洋辦法和土辦法吧!”
景無限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發現非常的滿意。
“你為什麼說話這麼好玩,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要分洋和土,應該說原生態。”
嶽如霜繼續著微笑的表情,但是說話的聲音始終是很輕聲的。似乎就是說給景無限一個人聽,絕對不讓忙碌著的沈汝聽到。
嗨!一聲傻笑。
“農村的孩子哪能跟你們城裏的人相比,沒見過世麵,就知道洋氣和土裏吧唧。”
景無限仰頭一笑的時候,右手按在了左肩上,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嶽如霜,卻笑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切!
“不跟你說了,除了胡說八道,沒一句正經話。”
嶽如霜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略為比之前的說話高了一些。
“誰又是沒一句正經話?”
餘浩接著嶽如霜的說話,提著大包閃身站到了洞口。
哈哈!一聲大笑。
王洋風急火燎地拎著兩大包東西,一跨進洞內就是滿臉堆笑著撲向了景無限。
“好兄弟,能在這裏見到你們,我真是三生有幸呀!”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不由分說地抱住了景無限,兩個寬大的巴掌不停地拍打著脊背。
“兄弟你慢點行嗎?這樣的親昵舉動我有點受不了。”
景無限被勒著腰身,加上又是連續不斷地拍打,已經是擰著眉頭的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