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如霜最終沒能盯過景無限始終如一的眼神,微笑頓生的瞬間,臉頰上已經盛滿了緋暈。
“還是想辦法先救人吧!”
她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小聲到了竊竊私語的地步。
“我一直就在想,而且從來就沒停下我這不笨的腦袋思維。但是腦洞倒是打開了,卻找不到一點辦法。”
景無限雖然沒有紅暈閃閃,但是很難為情躲開的眼神,還是非常明顯激烈。
沈汝和餘浩的突然消失,本來是一件非常緊張的事情。但是,在他的細心查看下,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情況,隻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去營救。
根據景無限常識性的判斷,沈汝和餘浩就是掉進了洞口前的那塊石板之下。雖然知道就是這麼回事,但是,要想再次打開那個石板就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古代的機關之術,都是一次性的裝置,隻要觸動後,不可能再次觸動第二次,或著直接回複之前的形態。正因為如此,這才難住了景無限要盡快救助沈汝和餘浩的急切。
不過,好在景無限已經確認被陷下去的沈汝和餘浩,一定是安全的,而且,在下麵可能要比在上麵還要舒服一些。畢竟,他們肯定是已經看到了非常想看到的東西,尤其是完全滿足了餘浩的心態。
“難道你就不擔心你表弟的人身安全?”
一直偷眼看著景無限的嶽如霜,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一句令她不解的問題。
“當然擔心呀!但是,在這裏麵,你完全可以放心。憑我表弟的本事,就隨便的暗洞、穀底根本難不住他。而且,對於他這麼一位有經驗的跑山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事的事。”
景無限說到這裏的時候,轉身走到了玉石桌前。又開始了在玉石桌上細致的尋找,好像又想發現什麼一樣。
“你不會不救他們吧!沈師傅他們是不是已經?”
嶽如霜的臉上,那豔麗的緋紅,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變得暗淡的同時,慢慢地換成了驚異的表情。
景無限聽了嶽如霜的說話,低頭一愣,卻又急急地抬頭轉身。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難道你沒一點常識嘛!”
因為嶽如霜的一句問話,讓他變得惱怒了起來。
這也怪不得景無限的突然發怒,在跑山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被一起的人猜忌,或著不信任。而且,他們最講究的是不能亂說話,尤其不能說些已經發生,或著正在發生的事情,更不能隨便預測牽扯到人身安全的事情。
但是,對於這一點,嶽如霜倒是不清楚,也沒人說過。
咿呃!一聲驚訝的急呼。
“你怎麼還犯怒了,我這不是在提醒你嘛!”
雖然有些生氣的憤怒,但是,嶽如霜還是忍住了,隻是說了一句聲調很重的話。
“如霜,在這樣的地下暗洞裏,最好不要說些關於人身安全的事情。尤其,別點名道姓地說些不吉利的話。”
景無限怒目而視著,不過說話的口氣倒是緩和了一下,不像之前那麼怒氣衝衝的樣子了。
“跑山最忌諱的是這些,而且,在地下空洞裏,一般情況下不預測結果,更不讓想糟糕的事情。剛才,幸虧我表弟沒聽到,否則,你會被罵的受不了滴。”
解釋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也變換著表情,開始由暴風聚雨的樣子,變成了陰雲密布的樣子。
他微微搖著頭,很用力地直了一下腰身,直接轉過了身子向著驚愕失色的嶽如霜身邊跨了一步。
“好了,剛才是我有些著急了,但是,我是實話實說。”
一伸手的時候,直接攥住了嶽如霜的手腕,緩慢拉動中,竟然擠出了一絲笑容。
“那你就不能給我說明白一下嘛!我本來就不是很了解跑山,更不清楚這麼多的講究。”
嶽如霜向前邁步的時候,抬起了滿是歉意之情的臉頰。
“其實,這些說法我也是在研究所上班的時候聽來的,有些話不一定正確。但是,還是注意點為好,畢竟,咱們從事的是地下工作,又是上千年的陳舊之事。”
景無限拉著嶽如霜站到玉石桌的旁邊,雙手按在她肩膀上,微笑著用力一摁,讓她坐在了石凳上。
“那你說說,現在我們怎麼辦呀!總不會就這樣等著吧?”
嶽如霜一落坐,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喜悅了起來。
這是因為她看到了景無限並不沉重的臉色時,才放心了。
在她心裏,景無限就是一個無所不能,膽大心細,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非常小心縝密的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一般不會無所事事地做些重複的事情。
而此時,當嶽如霜安靜並開始有了笑容神態的時候,景無限也想到了要將自己還沒有完全想完善的計劃告訴她。之前,不說是因為沒有想好接下來怎麼做,更沒有想好這個計劃能不能實現。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說,會讓嶽如霜更加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