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聲驚喊,讓嶽如霜和餘浩跌跌撞撞中,奔到了景無限的身邊,來不及問話,隻是遠遠地瞅著長條桌上的神龕。
回頭看到景無限瞬間撤離,又是一個大喘氣的驚恐之狀,沈汝疾步走到了長條桌前,很仔細地看了看神龕。再次回頭的時候,好像要得到進一步的確認。
“裏麵有東西嘛!”
他是想問是活著的,還是不動的。但是,因為過分的驚恐,竟然讓他問了一句沒有意義的話。
“當然是有東西了,否則我會成這個慫貨樣嘛!”
出了一口長長的粗氣之後,景無限終於支起了腰身。
“那裏麵有很多東西,而且,還是一隻非常大的家夥。”
似乎為了補充一句,讓沈汝放心一點去看,或著是想起了什麼,在提醒著大家,要不要繼續觀看。總之,他隨後的這一句補充,當然讓大家更加的驚懼了起來。
神龕一般情況下都是放置些佛像,或著是祖先的牌位。但出現景無限說的東西之類的,這就讓所有人不理解了,不僅不理解,而且瞬間就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恐懼感。
瞅了一眼景無限,再次觀看了一眼神龕的時候,沈汝還是返身走到了門口處。
“你到底是說清楚一點,裏麵是能動的東西,還是不能動的死物。你這樣的嚇唬,我也受不了呀!”
一臉無奈的沈汝,說完話的時候,直接抬起了頭,瞅了一眼嶽如霜,似乎想讓她來詢問一下還在緊張著的景無限。
嶽如霜本來已經是一臉的驚恐萬狀了,當看到沈汝的眼神時,表現得更加的膽寒心悸了。
一陣短暫的沉靜之後,最終還是沈汝再次開口了。
“裏麵的東西你認識嘛!能不能叫上名字。”
這一次問話時,沈汝的一手搭在了很沉悶的景無限肩膀上,還輕輕地拍打了幾下,好像讓他完全從驚恐中恢複過來。
景無限緩緩轉過了頭,認真而又莊重地看了看沈汝,卻點著頭。
“應該是蚊子,有一隻蚊子精吧!不過都是死的,沒有活著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居然露出了微笑著的表情。
“你這不是故意在嚇唬人嘛!我以為是什麼東東呢!不就是蚊子哦!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呀!”
連續帶著驚歎的說話之後,沈汝轉身又是很快的幾步走路,再次站到了長條桌的前麵。沒有一點的膽怯之意,直接伸著腦袋,湊近了神龕敞著的小門處。
裏麵確實是許多蚊子,其中最大的一隻應該是吸血過量,而撐死的。那圓滾滾的身子,已經是發黑的樣子了。剩下的幾十隻,都是發黑的身軀,應該全部是屬於對血液貪婪而造成的死亡。
沈汝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伸手從裏麵取出了其中最大的一隻。
“確實是蚊子,而且都是因為過量的吸血而撐死的。”
他說著的時候,直接從半空將捉著的一隻死蚊子丟在了地上。接著,狠狠地踩了一腳。其實,早就死了的蚊子,踩了也是個幹枯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蹲著再次仔細看了看,猛然抬起頭的沈汝,開始微笑著問道。
“誰懂點醫學知識,看看這隻蚊子死了有多長時間。”
此時,他這樣的問話,好像是要滑天下之大稽了。
站直了身子,卻連連搖著頭的景無限,一臉無奈地瞅了一眼嶽如霜,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你給大師看看吧!這裏的驚恐還沒有解除,他卻要給蚊子破案了。你們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呀!”
他一說完的時候,後背著將腦袋伸出了門外,旋轉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嶽如霜受了景無限的指派,沒有選擇餘地的走近了沈汝的身邊,蹲下了身子,還真開始了仔細觀察。
“你們別小看這隻蚊子,說不上這裏的所有秘密還就是從蚊子身上解開謎底。雖然,我沒有把握也沒有依據說服你們。但是,你們也想想,神龕裏應該是放神像或著祖宗牌位的,那能放這麼多的蚊子進去,這難道不能引起我們的疑惑嘛!”
抬頭望了一眼還在向外張望著的景無限,沈汝轉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餘浩,再次緩緩地蹲下了身子,開始和嶽如霜一起,認真仔細的撥動著碩大的死蚊子。
在酒店的閑聊中,沈汝曾經無意當中,聽到了嶽如霜說過,自己有過從醫的打算。而且,還在父親的逼迫下,學過幾年的中醫。所以,這樣一想的時候,他覺得一定能取得讓大家吃驚的判斷。
“我感覺有些像三四天前的,但又覺得不是,或著死了的時間更長一些,反正,我是拿不定了。”
他好像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說給嶽如霜一個人聽的,總之,說話的聲音非常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