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汝微笑著說完,朝後看了一眼。
如果沈汝不這樣說,也不朝後看,也許餘浩還能夠站在原地。但是經他這麼一說,根本就擋不住了。
奮力掙紮中,餘浩竟然張開了大嘴。
“再不放手,我可要咬人了。”
他喊著的時候,直接向著沈汝抓著的手背上壓下了頭。
“別咬,我放手還不行嘛!”
說著的時候,沈汝早就鬆開了抓著的手,而且還是用力地一甩。
“都知道我膽兒小,竟然還壞得滿肚子是壞水的讓我站到門口,這不是在要我的小命嘛!”
一說完的時候,餘浩就是一陣心有餘悸地搖頭。
“看你那樣,還真是不知道好人心了,其實這裏最好了。不但看得清晰,還能夠感覺到進來時的陰風習習。”
沈汝說著的時候,抬頭向著景無限示意可以開始了。
當看到景無限轉身再次放下珠靈卡的時候,他伸手按在了房間頂燈的開關上。
啪,一聲。
一片漆黑,好像整個房間裏,陡然中進入到地下一樣。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完全就是感覺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這一次,景無限還真是被沈汝暗算了一次。一般的情況下,都是等著返回到原地,或著站到遠離珠靈卡的其它任何地方才能關燈。但是,這次卻是立刻的關燈,直接讓景無限在驚恐中摸索著隨便站了一個地方。
本來按照景無限的想法還是要返回,站到嶽如霜的身邊的。但是,過分的漆黑,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走路。加上,燈光的已熄滅,珠靈卡就開始靈法的釋放,也沒有時間讓他繼續摸索。
呼,一聲。
整個房間裏更黑暗了一下,似乎還有一絲冰冷的感覺。
刺啦,一聲,仿佛是撕紙的聲音。
幽光一閃,掛著紅布條的房梁上開始出現了一根繩索,接著就是一位憂傷得低垂著頭的女人站在繩索之下。突然,原本是低垂著的頭卻高高地仰了起來,緊接著就是非常難忍的一陣瘋狂抓舉,好像是要吃什麼東西一樣。
驟然間,嗡嗡的聲音巨響的瞬間,那站著的女人身邊,竟然飛滿了大小不一的蚊子,其中一隻非常的大,大到了大拇指的程度。就在這個時候,那站著的女人,開始了雙手的極力拍打,但是,怎奈是太多的聚集,根本就打不完,也驅趕不了。
似乎就在萬般無奈中,她站上了一個小凳子,再也沒有理會蚊子的肆意紛飛,頭在伸向繩索扣的那一刻。
呼哧,一下,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啪嗒,一聲。
房間的燈驟然亮起,沈汝放開開關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怒視著的景無限。
“你怎麼是那麼個表情。”
話剛一說完,沈汝還沒有收攏張著的嘴巴。
“不對呀!當時我沒有看到一隻蚊子,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非常驚恐的三葉大喊著說話的同時,艱難地向前伸了一下腦袋。
“而且,地上根本就沒有看到蚊子的屍體。”
她似乎還在做噩夢一樣,擺動著腦袋四處尋找著。
“三葉,你別找了,那些蚊子都在這裏,哥給你拿過來。”
景無限說著直接搬著桌子上的神龕,放在了土炕上。很急切地將神龕的小門拉開,從裏麵用兩個手指捏了一隻死蚊子出來。
“你看看,就是這些東西。不是這一隻,有幾十隻,當然,那隻最大的,已經被我們作為研究對象給消滅了。”
他是滿臉笑容的說著,為了讓三葉看得清楚,直接趴在了土炕上。而且,腦袋還枕在了嶽如霜的腿上。
“可是,怎麼會在那時候突顯出來,是不是它們叮咬完我媽媽就飛回了這裏。”
三葉說著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嶽如霜。
立刻開始呈現笑容的嶽如霜,輕輕撥動景無限頭的時候,將神龕向前推了一下。
“就是因為你媽媽沒有阻止,而且是蚊子的貪心婪欲,竟然過量的吸血之後,飛到這裏麵的時候撐死了。”
她說著的時候,從景無限頭上移開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神龕。
“現在你明白了吧!就是因為大量的吸血,讓蚊子全部死了。但是,這些蚊子並不是第一次吸你媽媽的血,而是,已經好幾次了。當然,這次也就是最後一次了。”
嶽如霜再次做了一些補充說明,好讓三葉更明白一些。
“既然蚊子都死了,那為什麼我又被蚊子叮咬著傳染上了嗜血病毒?”
三葉很疑惑地再次盯住了嶽如霜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