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小尚便跟王姐單獨聯係了,薑曄就把這事兒忘在了腦後。直到大約一個月之後,齊副總來找薑曄,並且說了一些話,著實讓薑曄大吃了一驚。
原來,小尚管王姐要了十萬塊錢,說是去疏通關係,以便警方幫她向邵總討要錢款。錢給了小尚,卻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所以王姐便拜托齊副總來找薑律師問問,事情辦得到底怎麼樣了?
薑曄一聽,便心頭火起。這個小尚,他膽子也太大了!看著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竟然……
薑曄便把小尚叫到咖啡館,齊副總也在呢。小尚剛一坐下,薑曄忍不住就問他:“你管人王姐要錢了?”
小尚看了看齊副總,隻好答道:“是的。這年頭求人辦事兒,不得花錢嗎?難道拿唾沫沾嗎?”
薑曄看他居然還挺理直氣壯的,氣道:“誰教你的?我做師傅的,我是這麼做事情的嗎?”
小尚便說道:“師傅,我是成年人了,我接觸的人都是這麼辦事兒的!”
薑曄怒道:“好好好,你這個徒弟我是教不起了,等你實習期滿,另謀高就吧!那可是後話了,而現在,你得趕緊把人王姐的錢退給人家!”
小尚囁嚅道:“退不了啊,我都給人送出去了……”
薑曄便急了,質問道:“你給誰了?快說,我去要回來!”
小尚一聽,師傅要去找人要回來?我可沒送啊,師傅找誰去要呢?索性就實話實說吧,便把薑曄拉到一旁,說道:“這不是嘛,露露要跟我分手,找我要十萬塊青春損失費,您說我哪兒有哇?所以我就……”
薑曄氣道:“瞧瞧,你遇到的是什麼人啊?她這是賣自個兒呢?然後呢,分手了嗎?”
小尚說道:“沒有哇,我把錢一給她,她就反悔了,說,已經在一起七八年了,我如今也快出息了,她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
薑曄啞然失笑,說道:“你就是這麼出息的?別廢話,趕緊把錢從露露那裏拿回來,還給人家,不然你的前途就不保了!這我可不是嚇唬你呀!快去!”
小尚便去找露露。過了老半天,卻隻拿回來八萬五,那一萬五被露露寄給她父母了。
薑曄便對齊副總說道:“走,您跟我去銀行取錢去,我帶著折子呢。”
齊副總便隨著薑曄去了銀行,邊走邊搖頭,說道:“薑律師,你這師傅做的,還得往裏搭錢呢?”
薑曄歎了口氣,說道:“有什麼辦法呢?活該我倒黴!”
倒黴的薑曄回到家,趕緊喝了一罐冰啤酒,解解心頭的怨氣。
兒子已經放暑假了,薑曄老媽便說,要帶小外孫回老家呆幾天。轉天臨出發前,薑曄一再囑咐祖孫倆:“就三天啊!隻三天!”
薑媽媽卻食言了。到第六天頭兒上,薑曄實在是忍無可忍,親自回了一趟老家,把這祖孫倆給抓回來了。
薑曄摟著兒子問他:“這些日子都幹嘛了?”
兒子說:“沒幹嘛,就跟著我奶奶各處去串門了。媽媽,你知道什麼是大保健嗎?”
從兒子的嘴裏說出大保健來,薑曄倒是吃了一嚇,便看著老媽問道:“您帶他去我九表姐那兒了?”
原來這個九表姐,是薑媽媽的娘家堂侄女。在親戚圈兒裏,這個九表姐可算是個大名人兒。
九表姐賣過布、做過傳銷,卻都沒掙著錢。後來嘛,她索性就開了個洗頭房,從事著那些不可見人的勾當。也因此,這九表姐已經被當地公安機關打擊過兩次了,但是等她出來以後,卻還是幹著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