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的說完話後,就發現爨傻子雖然嘴巴能夠輕微的挪動,但臉色卻是烏黑得嚇人。
難道這家夥是中毒?
這樣一個念頭剛起,我就感覺不靠譜。
如果爨傻子是中毒,那麼他中毒原因是什麼呢?
是被什麼動物給咬了,還是說這空氣中含有劇毒?
我想了想,感覺都不靠譜。
要說被什麼動物給咬了,那咬他的動物在哪裏呢?
要說是空氣有毒,那麼我和芊芊怎麼會沒事呢?
既然不是中毒,那會是什麼情況呢?
我感覺對整個狀況,都沒有什麼頭緒,就回頭對芊芊問道:“芊芊,你能看出爨傻子是什麼情況嗎?”
“他渾身冰涼,應該是氣血不通的症狀,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勒住他的脖子。”
芊芊的話音剛落,我就看到爨傻子的腦袋突然往下一沉,與此同時,我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爨傻子的脖子,確實是被勒住了,而勒住爨傻子脖子的東西,竟然是我們都很熟悉的藤條。
看到藤條的一瞬間,我頭皮頓時一麻。
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後,就大聲的叫道:“他娘的,爨傻子的脖子上,還真有一根藤條。”
芊芊聞聲後,也是吃驚得張大嘴巴。
幾秒鍾之後,我突然反應過來,急忙用手電順著那根藤條照去。
藤條是垂直向下的,就在手電光向下照去的刹那間,我看到兩個黑影一閃而逝,與此同時,我看到下麵若隱若現的出現了另一座鐵索橋。
下麵怎麼會有鐵索橋呢?
我驚訝的失去了反應,時間過了約兩三秒後,一聲咳嗽突然響起,我頓時從驚詫之中反應了過來。
側頭看去,爨傻子已經有呼吸聲了。
我急忙給他拍了幾下背,爨傻子的咳嗽聲就更激烈了。
“飛哥,趕快把爨傻子脖子上的藤條解開。”芊芊的話音很急。
幾乎就在同時,爨傻子的腦袋又是往下一沉,他的咳嗽聲被藤條勒在喉嚨裏,憋得咯咯作響。
我急忙再次用手電向下照去,在雪白的手電光下,赫然出現了兩隻渾身黑毛的猴子。
但見它們正張牙舞爪的拉住藤條的另一端,從它們那架勢來看,似乎不把爨傻子拉下鐵索橋,是不會罷休了。
我氣得大罵:“狗日的猴子,還不撒手。”
說著,我就伸手去拉藤條。
我希望能從猴子手中,把藤條給搶過來,這樣就可能救下爨傻子的小命了。
下方的猴子,聽到我的叫罵聲,便列牙咧嘴朝我扮鬼臉,接著就死命的往下拉藤條。
一看這架勢,我就怒從心起,頓時心底怒罵道:“你他娘的還跟老子較上勁了,是不?既然你們這些畜生聽不懂人話,那就讓你們嚐嚐老子的厲害。”
怒罵後,我就使出了牛勁,心說,誰怕誰啊!來啊!
芊芊見我跟猴子較上了勁,就反手把背包給取下,從中找出了一把匕首,輕聲的叫道:“飛哥,趕緊用匕首割斷藤條,別跟這些畜生拚力氣,後麵的路還長著呢!”
聽芊芊這麼一叫,我的腦子才變清醒了一些。
心說,跟這些畜生較勁,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想完,就對爨傻子說道:“爨傻子,你再忍忍,這些畜生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聽完了我的話,爨傻子使勁的挪動了幾下嘴巴,看他那意思,是要我快點。
我不再囉嗦,稍微一側身,反手就接過芊芊遞來的匕首。
而後,就大叫一聲,“爾等畜生,去死吧!”
話音未落,藤條已經被我一刀割斷。
那兩隻猴子似乎早有預感,藤條剛斷,它們就撒手了。身體在鐵鏈上踉蹌了幾下,就竄入了黑暗之中。
看著那兩隻猴子消失在黑暗之中,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心說,這猴子……哪來的?
莫非這裏不是灶火洞,而是水簾洞?
就在我走神之時,爨傻子劇烈的咳嗽聲又響起了。
我急忙收攏心神,一手緊抓鐵鏈,一手反握匕首給他敲背。
過了約一分鍾左右,爨傻子激烈的咳嗽聲才慢慢的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就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又過了一分鍾左右,爨傻子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後,就抱怨道:“唉!小飛叔,你們都他娘的蝸牛呢?再晚一點,我就要去拜訪祖師爺了。”
聽這小子還能開玩笑,我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沉下來。
可聽他這麼一說,我又有點不樂意了。
心說,你他娘的剛才爬那麼快幹嘛呢!想出風頭啊!這不,遭上現世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