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語道長輕輕的隔開了那兩支向他飛來的黑箭之後,身形一轉就躲過了一隻猴子的攻擊。那隻懸掛在半空中的猴子,眼見連發了多箭都沒有傷到非語道長絲毫,頓時就有點沉不住氣了。但見它飛速從幾根倒懸鍾乳石之間跳竄而來,眨眼的功夫就跳到了非語道長的正上空。接連又對非語道長發起了兩輪攻擊,但都被非語道長給輕鬆化解了,其中一箭,還被非語道長運用巧勁,直接借箭射殺了一隻向它偷襲的猴子。
那隻懸掛在半空之中的猴子見狀,氣得一陣齜牙咧嘴,但也是無可奈何。
老爹見那猴子實在是欺人太甚,頓時就紅著眼睛,卯足了勁,掄起手中的木棍當矛,直接向那猴子給拋了去。
那猴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非語道長身上,一時不防,就被老爹拋出的木棍給戳了個結結實實。但聽那猴子發出一聲慘叫之後,身形在空中晃了幾晃,便狼狽不堪的逃走了。
“二爺,你們趕緊避開,讓我來……”
說話間,爨尋從一旁的黑暗中跳了出來,但見他一手拿著一隻皮油袋,一手舉著一根燃燒得正烈的木頭。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見他用嘴拔掉了油袋口的木塞子,而後咕咚喝上一口油,接著就好似那些街頭藝人一般,表演起了噴火的絕技。
幾隻毫無防備的猴子,被爨尋噴出的火苗燒得哇哇大叫,而後就四處逃散。爨尋一鼓作氣,又如法炮製了幾次,才把那些猴子給逼出幾米開外。
“爨常怎麼樣?還沒死吧!”老爹見那些猴子被暫時逼退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就衝爨尋問道。
爨尋一邊聚精會神的警戒著那些猴子,防止它們會突然襲擊,一邊哈哈一聲大笑道:“多謝二爺關心,祖師爺還不肯收他,不過就是掛了一點彩。”
聽聞爨常掛彩,我心底頓時咯噔一下,就急忙問道:“那常叔在哪裏呢?”
“就在那邊的岩洞裏。”
順著爨尋所指的方向,我和爨傻子很快就找到了爨常。
當我看到爨常的第一眼,我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呢?還是該痛哭。
但見爨常整個人都是血淋淋的,臉上、身上、手臂上、腿上,無不被抓得傷痕累累,身上的衣服及褲子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
看到這一幕,我一直耿著的情感與恐懼,一瞬間就迸發了,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嘩嘩直流。
“常爺,我這就幫你把這個仇……給報回來。”
說著,爨傻子就抱著他那已經沒有了子彈的AK,準備再次去與那些猴子拚命,卻被爨常給一把拉住了。
“小爨,我……我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還死不了……你還是把子彈留下……保護二爺及小飛他們離開吧!”爨常雖然努力的忍著,但從他那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還是聽到了痛苦。
爨傻子狠狠的把那AK扔在地上,憤恨的說道:“要是再給老子一百發子彈,老子保管這些畜生一個都活不了。”
爨常聽了爨傻子的話,呆愣了片刻就明白了爨傻子的意思,頓時無奈的歎息一聲。
“沒事的……外麵都什麼情況,那些猴子退了嗎?”
我急忙回答道:“被尋叔用火給逼退了,我和爨傻子這就扶你過去。”
爨常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和爨傻子就一人架起他的一隻胳膊,把他給扶出了那狹小的岩洞。
當看到血人一般的爨常,其他人也都是吃了一驚,尤其是芊芊,更是當場就感情失控了。
除了警戒的爨尋之外,其他人都圍了上來,其中還包括了那冷冷清清的非語道長。當非語道長看到血人一般的爨常之後,頓時就暗暗的皺起了眉頭,接著就抓起了他的一隻手臂,給爨常把起了脈。
時間,仿佛一瞬間就凝固了一般,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非語道長的結論。也許是被爨常那血淋淋的外表給震驚了,也許是大家都預感到了什麼,所以氣氛在一瞬間就變得無比的窒息。
等非語道長把完脈後,老爹就焦急的問道:“道長,他的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非語道長目光淩厲的看向老爹,似乎不太想說清楚實情,但老爹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老爹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輕輕的拍了拍爨常的手臂,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咱們探穴師自有祖師爺保佑,放心……你會沒事的,等離開這裏後,調養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