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芊芊就讀初二,比我低一級,人已經長得清純出色了,是遠近有名的校花。對於我與芊芊之間的關係,整個學校,乃至爨城,那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所以一直以來也沒人敢打芊芊的主意。而如今,這該死的張全居然打起了芊芊的主意,真可謂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有了這樣一根導火線後,事情很快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爨傻子了解回來的消息是,芊芊說‘她已經撕了,沒看過’,雖然芊芊沒有明言,但事情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了。氣憤加上那個年紀所特有的衝動,我約見了張全,雙方一擺道,誰都不肯退讓,就這樣約定了一場在爨城中心公園的火拚。
爨城少爺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因為自小就沒有碰到過什麼像樣的對手,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都不知道這火拚意味著什麼?爨城四大傻子跳得最歡,這已經為後麵所要發生的事情埋下伏筆了。
約定的日子就在第二天下午下課之後,為了能夠直接震懾住對方,我們爨城少爺幫幾乎是全體出動,而且很多人還把自己獨立發展的小跟班也叫了去,這浩浩蕩蕩約有百十來人。
那年,正是世紀之交,爨城人民的整體生活水平剛剛有所改善,所以就流行起了穿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以及黑色的皮鞋。平時就喜歡顯擺的我們,自然不甘落後。有一套黑色的西裝皮革,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張全家世不薄,所以堂哥爨青峰就提出了一件比較有創意的事情,那就是要求所有的參與者都必須穿上西裝皮革。在他的眼中,所謂的火拚,除了拚力氣之外,還得拚氣勢、拚家底。
直到集合出發時,我們才發現很多小跟班壓根就沒西裝穿,還是平時那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如果不帶上這些人,那麼我們的隊伍就要少去大半,最後隻得一咬牙一跺腳,讓穿西裝的人走在前麵,那些沒有西裝穿的,走在後麵。火拚所用的兵器,就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木棍,按照當時的想法,隻要我們這麼多人一出現,對方保管嚇得腿軟,然而事情往往都是不可預料的。
春節剛過,雖然季節已經進入了春天,奈何天氣還是陰冷,所以整個爨城中心公園,可謂是寂寥無人!當然啦!所謂的無人,其實就是感覺人比較少而已!當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忽然出現在公園裏,還是引來了路人的紛紛側目。從一些路人那狐疑的眼神中,我們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興奮,以及躍躍欲試的快感。
張全也是囂張的可以了,早早的就到公園裏等候著我們了,他身後也後一幫人,目測人數約有二十多人,但明顯的都是些混社會的黑道分子。當我們一群學生娃把一幫黑社會分子圍住時,大家除了感覺到激動與興奮外,誰都沒有想到那個‘怕’字,畢竟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五倍。當時的我,更是目空一切的指責張全的種種不是,並且要求這小子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張全看到我們人多,人已經開始發抖了,但他身後的那些黑社會分子卻是囂張無比。其中一人更是口出狂言,要求我們賠償張全什麼精神損失費,以及他們的出場費等等,反正是張狂至極。原本打算看在同校的份上,隻要張全肯認個錯,再買包香煙來犒勞一下大家,這事也就算了。此時聽聞對方如此的無理,瞬間就引起了群情激奮,還沒等我弄明白怎麼回事,雙方的人就已經開幹了。
這場混亂持續了大約四五分鍾,以對方的完敗而告終,那二十幾個黑社會分子,本來就是張全這小子花錢雇來撐場麵的。一開始嘴硬,那是想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他們以為我們這些學生娃好恐嚇,那承想我們爨城少爺幫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才一接觸,就都灰溜溜的逃走了,留下一個張全被團團圍住,估計還沒等他小子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爨傻子就迎頭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棍了。可憐的張全白眼一翻,瞬間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大家一看事情鬧大了,就生出了些許的膽怯,堂哥爨青峰大手一揮,這百十號人就一溜溜的跑回了學校。當時的我,忽然感覺渾身發冷,心中隱隱預感到事情恐怕不好收拾了,就躲在宿舍,沒到教室裏上晚自習。心中暗暗的思索,過了今晚應該就沒事了。果然,一夜平平靜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是到了第二早上,剛打響第二節課的上課鈴聲時,我忽然就被老師叫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