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夏末財團了,所以你還欠我一個禮物哦。”
“所以,你不要忘記我……”
“阿深,你真的好殘忍……”
夏末深藍是親眼看著夏末初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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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是帶著涔涔的冷汗從床上突然直起身來。
原來陪在床邊的男子本來快要趴在被子上睡著,卻隨著女孩的動作猛然驚醒:“深藍?”
夏末深藍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旁邊的人,語氣驚醒,嘴角眉角都是笑意:“小初?”
一旁的男子似乎一愣,然後扶正了夏末深藍的肩膀,聲音嚴肅:“我是淺井寂。”
女孩卻根本聽不進去,隻是一味的搖頭,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小初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任性,可是你不要不要我……我就隻有你一個家人,小初你不要嚇我……”
“小初對不起……”
夏末深藍連最基本的語言邏輯都沒有辦法保持。
淺井寂似乎也終於沒了耐心,放下夏末深藍隨即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無奈:“小初小初,夏末初他已經不在了,深藍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你胡說!小初才剛剛和我說過話,你不要亂說。”夏末深藍聲音大了起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
淺井想起剛才醫生和他說的抑鬱者深度患病時可能會出現幻覺,頓覺不好。
“深藍,你還記得……跡部景吾是誰麼?”抱有一些不確定,淺井寂問了這個問題。
夏末深藍愣了愣,然後笑開,很確定的回答道:“對啊,還有景吾咧,景吾說過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打給他的……”
女孩的表情是滿滿的信任,似乎根本不曾有一絲猶豫的相信,她爬下床去找包包拿手機,然後撥號,號碼似乎是熟爛於心,女孩按撥的很快。
就在夏末深藍的眼睛裏,淺井寂又看到那種光芒,和以前一樣的光芒,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我喜歡跡部景吾……呐,說不定是愛也不一定啊。”在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淺井寂一直以為這是夏末深藍隨口的玩笑。
醫生說在患抑鬱症者發病的時候還能夠記起的人,一定是對患者有特殊意義的人。
淺井寂笑了一下,漠然在椅子上坐下來。
他從來都不相信他會比不過那個跡部景吾,但現在他終於看到事情的最末尾。
原來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是努力就會有回報。
他到底並不是輸給跡部景吾,而是輸給夏末深藍。
而就在這時候,那個掛在心坎上的女孩略有不穩的向他走過來,表情是微微的迷茫,似乎有很大的疑問。
“我打給景吾,可是不是他接的,是一個女孩,說是跡部景吾的女朋友,還說他們現在正在進行比賽,讓我不要再打電話去打擾。”夏末深藍有些愣仲,然後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聲音有些苦惱,似乎是很嚴重的問題,“可是,我應該才是跡部景吾的妻子啊。”
淺井寂愣住。
他當然知道接電話的那個人是誰,能碰到跡部景吾的手機的人,大概隻有網球部的那個經理伊藤若。
也許,這是他的最後一個機會。
淺井寂笑了笑,沒有太多的快樂或傷悲,隻是很單純的感歎他也會有這樣一天,要用這樣的手法去留下一個女孩。
“因為跡部景吾已經和你離婚了。”淺井寂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夏末深藍,然後告訴她,“你和他的離婚協議書就放在你的房間保險箱裏。”
淺井寂了解夏末深藍所有的事情,甚至精致到每件物品的擺放位置。
他知道夏末深藍自己簽署的那一份離婚協議。
雖然現在夏末深藍的精神狀態不好,但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日期卻是要往前推好久。
“啊?”
夏末深藍有些不解。
淺井寂略有苦笑,深度抑鬱症的夏末深藍自然不會凡事都像以前記得。
“深藍,你和跡部景吾離婚是因為要和我去美國。”淺井寂終於說出所有的想說的話語。
夏末深藍抬頭看向對麵的男子,略有疑惑。
“因為你喜歡我。”淺井寂語氣篤定,“而且我這次回日本也是為了接你和我一起去美國。”
“明天,我們就一起回美國。”淺井看了看麵前女孩有些微楞的表情,挽起嘴角笑的勉強。
作者有話要說:BW的都冒泡!==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