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從峰中來世中不過幾年,沒了封文,沒了徒弟,沒了師兄師姐,沒了峰主的頭銜,日子是過得如烹小飪一般,平平淡淡的,倒也是安心。
一日閑散的漫步在山間,時時聞鳥語,處處嗅花香,小道上的晨露沾濕了裙角,遠山的雲海繚亂了雙眼。突然聽到幾聲兵戎相接的聲音,蘇挽歌警覺,悄然避身向前方探去。
眼見十幾個外族打扮的人揮著彎刀打殺著幾個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誓死護著身後的一位大人,看上去年紀應過不惑了,滿臉的貴氣。
那幾個黑衣人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護不住身後的貴人。蘇挽歌念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日多積點福,來日定有好報!
蘇挽歌從那一片綠茵中輕身跳出,落在那群外族人身後,舉起長劍,劍法凜冽,劈頭蓋臉的向那群人砍去。
有外人加入,對付黑衣人的外族分了大半過來在蘇挽歌這裏。
以蘇挽歌為中心,將她包圍了起來。對付未修仙的人,蘇挽歌從不使靈力,不然總有勝之不武的感覺。
長劍對準其中一人,挑起他的彎刀,極快的朝其下擺刺去,那人後退一步,蘇挽歌緊跟順勢揮劍扯出一個破口,突出那幾個外族人的包圍圈。輕點足尖,旋身錯位落在那人身後舉尖刺去,劍出人倒。
即說要入俗,那便要完完全全的入俗,一顆多餘的濟世慈悲心暫且放下。沒有撕心裂肺的傷痛,哪來的平靜無波的寧靜?
手起劍落,一劍一人。
不及多時,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外族人已盡數倒地。蘇挽歌依著一個死人的衣服揩了揩劍插回劍鞘中。這把劍倒不是仙劍清歌,要是拿著清歌滿天下的跑不是明擺擺的告訴她的師兄們她在這裏嗎?不少修道之人還是識得清歌劍的。這是她下山後找人鍛造的,取名為除邪。本來就沒有多少錢,這把劍可把她的全部家產耗光了,連客棧都住不起,日日風餐露宿。
蘇挽歌戴著一具銀白的麵具,冰冷的麵具上勾勒出幾朵妖嬈的牡丹,遮住了小半張臉,隻露出一個俏美涼簿的下巴。
蘇挽歌緩緩的走了過去,迎著耀陽麵具折射出涼人的光,白衣冰亮,殺了十幾個人獨身不染血,即像天神降世,又像惡鬼出世。
“如何了?”走到那貴人麵前,程蘇挽歌出聲一問。
聽到蘇挽歌的聲音,眾人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女人。蘇挽歌將頭發高高的束起,偏生身量又極高,與一般男子的身量差不多,又有爐火純青的劍法,很容易就被人誤以為是男子。
“無礙,多謝姑娘了”那貴人朝蘇挽歌道謝。
蘇挽歌看了他一樣,確認他除了左肩受了一刀,麵色疲憊以為就沒有什麼了,看向遠山,“不客氣”
蘇挽歌舉步離開。
“姑娘,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身後傳來剛才那人的聲音。
蘇挽歌回過身,淡淡的看了一眼,“說”
“這裏離孤……離仙某的家還尚遠,姑娘能否屈身護送仙某一段,仙某當重金以謝”
蘇挽歌低頭想了一下,正好沒錢了,那便做個順水人情吧。但麵上還是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猶豫再三才答道,“嗯”
後來蘇挽歌才知,那人竟是仙聖國的國主,怪不得滿臉貴氣。
本是打算賜蘇挽歌黃金百兩作為答謝的,可老皇帝惜才,這樣武藝卓絕的人更是喜歡,便問蘇挽歌能否留下。蘇挽歌尋思著反正到哪也是遊蕩,那不如在這裏呆幾年吧,便應了。不過她不願做宮廷侍衛,便討了個小將的職位來。
好像離開那群人,蘇挽歌的運氣便如升天了一般。蘇挽歌在兩年的時間裏一直從無名小卒坐到了安定將軍的位置。
仙聖第一位女將軍,第一位年紀不過三十的將軍。雖然蘇挽歌已經一把年紀了,但她總不能真的說出來吧,她那張臉說出來也要有人信啊!
對於帶兵打戰,蘇挽歌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所有的勝仗基本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不過這死耗子碰多了,她倒還摸出點門道來。
奉旨出征南疆越族,辛苦征戰兩個月,才把那些不安分的越族屁滾尿流的趕回大疆之外,劃當地一高聳龍山為界,兩族約定以山為界,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