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彬聲音依舊平穩,卻已帶著深入骨髓的冰寒,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陸霄……”
林洛然瞬間崩潰。
她眼眸通紅,眼淚如珍珠般滑落,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他這麼說……是對我完全沒感覺麼……”
“不過——陸霄說的並沒有錯啊。本來就是我先喜歡他的,他又沒有義務非要喜歡我……這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跟他沒有關係。”
想到這裏,林洛然強忍住眼淚:“喂,你們幾個,誰叫你們幫我出頭了?陸霄又沒有錯!”
正在此時,卻響起一個沉穩又冰冷的聲音:
“誰說他沒錯?我林思源的女兒,生來就該讓人膜拜,他竟敢不喜歡你,就是他最大的錯。”
“哼,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家的少年這麼狂!連我林思源的女兒,都敢不放在心上!”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穿著中山服中年男人、緩步行來,龍行虎步,氣度卓然。
江東大佬,林思源!
跟這幾個乳臭未幹的少年不同,林思源,可是絕對意義上的大人物。
別說在江州,便是整個江東郡,也沒幾個能有資格跟他平起平坐。
什麼市長部長書記,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
這可是江東郡的大財神,誰敢得罪?
“林叔叔好!”
一群少男少女,全都起身,躬身行禮。
他們家世不俗,自然知道林思源的權勢有多大,對林思源很是畏懼。
林思源身後,還跟著個老者,裹著黑袍,看著精瘦,目光卻是銳利的很,渾身更是精氣逼人,氣血旺盛,絲毫不顯老態。
陸霄掃了林思源一眼,便沒了興趣。
什麼江東大佬、身家上百億老總,於他如草芥。
倒是對林思源背後這黑袍老者興趣更大一些。
“渾身氣感充沛,完全不弱於楚昭南,那肯定是個化勁巔峰的大高手,距離先天宗師隻差一線,也不知道他能接我幾招?”
陸霄想著,心裏有些蠢蠢欲動。
手癢了。
修行從來不是閉門造車。
而是要不斷地外出遊曆,挑戰天下強者,以磨礪自身。
現在和平年代。
地球武學又不算發達。
真正的大高手,可遇不可求。
像黑袍老者這樣的存在,差不多是十萬人中才有一個。
陸霄隻有練氣一重境圓滿修為,體內“氣”的量,隻有老者的十分之一,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打不過這個老者。
修仙者的手段,尤其是凡俗武者能夠想象?
隻憑他現在修為,先天宗師不出,他就可以滿世界橫著走。
正自想著,林思源就走到陸霄麵前,眼神冰冷,身上氣勢驚人。
“小子,你敢不敢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莫非我林思源的女兒,還配不上你這個一窮二白的臭小子?”
林思源眼裏,又是輕蔑,又是憤怒。
輕蔑是因為陸霄的出身,跟自己女兒相差豈止是八千裏?
憤怒是因為就憑陸霄的出身,竟敢拒絕他女兒的青睞?
我願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那是我的事情。
但你敢不喜歡我的女兒,那就是你的罪過!
這就是林思源的邏輯。
很不講道理。
但他本來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正麵抗衡林思源身上無上權柄帶來的威壓,若是一般少年,隻怕早就嚇得瑟瑟發抖。
陸霄卻毫無反應。
似乎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什麼江東大佬林思源,而僅僅是一團空氣。
講道理嘛。
林思源不講道理。
而陸霄,絕對比他更不講道理。
林思源怒不可遏,目光冰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這位江東大佬要雷霆震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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