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黑袍老者董老張大嘴巴。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居然是一名武道宗師,甚至還有可能是一人鎮一國的武道聖者?!”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十八歲的武道宗師、甚至於武道聖者?
那是什麼概念?!
又是何等天賦?!
假以時日,此子說不定就是天下第一人!
“思源,是不是爸爸弄錯了?”
林洛然媽媽陳芳怡說道。
方才那個叫陸霄的少年,其貌不揚,且家世普通……性格倒是有些乖張。
陳芳怡在他身上,沒有看到任何優點,看到的隻有缺點。
更不覺得陸霄有哪點配得上她的女兒……
她完全不相信,陸霄就是陸青蓮,這幅《千古俠客行》的草書,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芳怡,董老……雖然此事太過匪夷所思,我也絲毫不覺得方才那個叫陸霄的乖張少年,會是什麼少年宗師,甚至於武道聖者……但是……”
林思源深吸一口氣:“剛才被我趕走的那個少年,就是這幅《俠客行》的創作者,爸爸親眼看他寫的,絕不會錯。”
他麵色鄭重:“董老,你的判斷,不會出錯吧?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能寫得出一幅橫絕千古的草書,已經足夠匪夷所思了。草書中,甚至還能隱藏著武道宗師、甚至武道聖者才可能會的絕世劍法?這……這絕無可能吧。”
“思源,我也寧願是我的判斷出錯了……但事實就是如此啊。”
董老正色道:“這幅草字裏麵隱含的劍法,絕對驚世駭俗。陸青蓮百分百是武道宗師,甚至是武道聖者的幾率,也超過五成!”
林思源和陳芳怡聽了,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陳芳怡憂心忡忡:“思源……我們……我們剛才都做了些什麼?”
林思源擦了擦冷汗:“芳怡……我們竟然……把一個地位尊崇。潛力無限的少年宗師、甚至於武道聖者,從我們家趕走了?”
兩人對視,都後悔不已。
甚至還有些難言恐懼。
哪怕陸霄還不是武道聖者,也是一個少年宗師。
別看林家資產百億、底蘊豐盛,但跟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年宗師比起來,真的什麼都不算。
此等人物,說是天人降世也不為過,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哪怕是現在,隻要他亮出自己武道宗師的身份,願意依附於他、當他門下走狗的家族,可不要太多,林家甚至都排不上號。
而他們,不僅沒有討好此人,反而將他趕走了。
這簡直是羞辱了吧!
若陸霄起心報複他們……他們林家,拿什麼來承受?
“芳怡,枉我林思源這些年,還費盡心思,籠絡高人,想不到竟是如此愚蠢,我跟那位好龍的葉公,有什麼區別?完了,剛才我們那麼做,絕對把這位少年宗師得罪死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林思源後悔不迭,都快崩潰。
倒不是說他養氣功夫差到此等地步。
而是一名少年宗師,價值實在太大!
若他林思源,能跟這位少年宗師,有些交情,那他現在麵臨的困境,還算得上什麼?
更何況——這位少年宗師差點就可以成為他林思源的女婿?!
這幾年,他林思源的生意越做越大,自然得罪了一些厲害人物,其中有些對頭,恨不得要他林思源的性命。
別的不說,就說這江東晏家,因為家裏有位武道宗師坐鎮,這幾年,肆意打壓他林思源。
他吃盡苦頭,卻又不敢跟對方對抗。
這種滋味,別提多憋屈。
但又有什麼辦法?
他身邊最厲害的人物就是董老,也隻有化勁圓滿修為,完全不是武道宗師對手。
若隻是打壓,也就罷了。
最近幾個月,晏家越發得寸進尺,要不是他林思源機警,隻怕早就死於非命。
丈夫和林家麵臨的困境,陳芳怡又怎會不懂。
丈夫如此悔恨崩潰,她完全可以理解。
“思源,依我看……陸霄跟……跟洛然的關係好像還不錯。我們剛才雖然把他得罪了,但事情也不是無法挽回。大不了……大不了我們就當麵跟他賠罪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