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鷹看著唐澤義有點窘迫的模樣,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看來洛禕天真的是沒有給自己的父親一點麵子和台階,讓唐澤義在外人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唐董事長不要介意,程某隻是好奇,並無惡意。”
程鷹又假裝帶了歉意,但是唐澤義哪裏敢介意這個?
“程先生言重了,確實犬子和我是有些不合,但是畢竟是一家人,我想時間長了他也會慢慢想通的。”
唐澤義根本不敢和程鷹爭辯,隻一味的轉移著話題。
“唐董事長覺得我選的這一處住所怎麼樣?”
程鷹忽然話題一轉,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傷疤看起來更加明顯了。
唐澤義從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是過於偏僻,這一處老房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到處都透露著曆史的痕跡。
若是給自己選,絕對不會選在這樣的地方,更不會選看起來這麼破落的住所。
但是麵前的可是自己的金主,唐澤義當然不會這麼直白了。
“程先生比較低調,這樣雅致的地方和您的氣質很合。”
唐澤義小心翼翼斟酌了下才說出了這樣的話,明顯是在拍馬屁。
程鷹心中嗤笑了一下,臉上卻沒有表露。
這個唐澤義還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他難道不知道隔壁住的是G城的市長麼?
唐澤義,果然是老了!
秦淺淺一直都沒有醒來,仿佛沉睡在城堡裏的公主,一直就這麼安靜地睡著。
方寧惠每天在她的耳邊說著家長裏短,要麼念念報紙,但是秦淺淺一直都沒有反映。
秦深深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洛禕天的專家朋友來看過也是手足無措。
秦淺淺總不會這一輩子就這樣在床上度過了吧,那樣方寧惠的精神遲早是要垮掉了。
“還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她盡快醒過來呢?”
秦深深追問著洛禕天,他剛剛和國外的專家溝通過。
“專家建議送到國外去治療,他之前是治療我母親的。”
洛禕天的麵色沉靜,而秦深深卻是嚇了一跳。
洛禕天的母親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十年都沒有醒來麼?難道秦淺淺也要這樣過一輩子?
如果秦淺淺真的成了那樣,那方寧惠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
“我不知道怎麼和我媽媽說。”
秦深深十分為難,如果秦淺淺就這麼離開G城,她自己都不知道方寧惠會不會忽然崩潰。
方寧惠現在是處在小心翼翼的邊緣上,其實她的心中應該也是隱約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戰戰兢兢地站在是非的線上,不願意承認,不願意麵對罷了。
“我來和伯母說,你不用擔心。”
洛禕天伸手按了按秦深深的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方寧惠坐在秦淺淺的身邊,呆呆看著秦淺淺的麵容。
這是她的小女兒,從小到大備受寵愛,如今卻好似被抽離了靈魂躺在這裏一動不動。
方寧惠的心中總是盛著秦淺淺小時候的模樣,純真無邪,愛笑愛嬌,給家裏帶來了那麼多的歡樂。
可是也是因為自己的放縱,她的脾氣有些過於嬌縱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導致秦淺淺今天躺在這裏,自己卻無能為力了。
“伯母,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洛禕天從外麵走進來,走到了方寧惠的麵前。
“你說吧。”
方寧惠的眼光依舊沒有從秦淺淺的身上移開。
“是這樣,我國外的醫生朋友建議讓淺淺去國外接受治療,他們現在有一種新型的療法,但是在國內無法開展,這種療法可以更好的幫助淺淺恢複。”
洛禕天盡量讓自己的措辭不要涉及太多治療的細節,防止讓方寧惠更加敏感。
“是不是在這裏,治不好她?”
方寧惠的心一沉,眸子灰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