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們心態不一。這輛車裏八個男人,一個女人磁場十分詭異。北洺雅被石頭扶回車上時,就感覺到了他們幾個神情不對,但此時的北洺雅已經沒有力氣管他們腦子裏像是什麼,就算是沒事了的北洺雅也不會去管他們在想什麼,腦袋長在他們身上管了也沒用,也許還更讓人誤會。北洺雅從小就看清了世態炎涼人情世故,所謂的人的本性,接觸各色人的她自然了解。

在別人看來,此時的北洺雅就像一隻溫順的貓,但北洺雅想什麼他們無從知道。

南野看著那晚頂撞她的女人如此虛弱,心裏竟有些心痛,本想撫摸北洺雅的手卻硬生生被他截住,他對北洺雅有感情,但他說不清到底是什麼。這種感情本來就不應該有,又何必又開始呢。南野苦笑一下,便收回看北洺雅的目光看行外麵。北洺雅十分敏感,從她閉上眼睛那刻起就覺得有人盯著她,要睜開眼睛時,那目光就消失了,本想睜開的眼睛也就放棄了。

北洺雅知道他們本就不同路,早晚終有一天會分開,太多的感情進去的感情隻會徒加傷感,在離別的傷心,還不如沒有開始。但北洺雅始終不知在她還沒察覺時他們的命運就已經糾纏在一起,起是她說沒有就沒有呢。

車一直開著,路邊的風景也不斷的變換,路在顛簸中恢複平靜。中午時分,太陽把早上的寒氣驅趕,但迎來的是陣陣高溫,西藏的海拔本就很高,在太陽的赤烤下,本已稀薄的空氣更加稀薄。南野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氣溫和空氣的變化。但北洺雅作為第一次來西藏的遊客,不免被這劇烈的反差弄得不舒服。身穿長袖針織衫的北洺雅著這溫度下以生成一成薄汗,汗水不斷聚集形成水珠,從額間流淌下來,而變得更加稀薄的空氣,早已把北洺雅臉憋得通紅。本已進入睡夢中的北洺雅被憋醒過來。此刻的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從背包中拿出藥片,也沒喝水就咽了下去,過了一會才緩了過來,坐在北洺雅對麵的石頭和南野,本已有些睡著,但作為他們這種工作的人,即使睡覺也是淺睡眠,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被吵醒。

南野和石頭睜開眼睛看著了北洺雅的反應,前一秒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他們,後一秒就反應過來了。見著北洺雅吃完藥後,臉色恢複一些了。便去詢問。

而後座的二隊和沃草也醒了,但二人看到北洺雅時北洺雅基本上已經恢複正常了。隻看見南野對他們說沒事,石頭對北洺雅噓寒問暖的,本想詢問的二人卻在南野製止的眼神中退了回去。此時的南野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製止他們,其實在石頭去關心北洺雅時南野也想製止住他,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覺的此時的他很奇怪。

卡布和卡其始終在後座熟睡著也許他們是新人還沒養成這個習慣吧。勺子開的車便無暇顧及到後麵的情況,算盤也在算著經費,滿腿的賬單和錢,根本動不了地方。

“你身體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這種現象很正常,你適應一段時間就沒有了。”石頭把水遞給北洺雅,北洺雅道了聲謝,打開瓶蓋喝了幾口,便蓋上了。南野轉了過去伸出手,理了理北洺雅的背“你要是想吐的話,我叫勺子給你停車,但最好還是忍住,無論是誰剛開始都有這個反應,隻要你忍住了,這種反應便會輕很多,最後就會消失。”南野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語調變得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