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洺雅回過神,收回窗外的目光發現她還是在乎南野,便看了看南野,心情煩躁起來。“你還是上床睡吧,外麵本就下著暴雪,地麵一定又涼又潮,即使這是二樓,也好不到哪去,床夠大應該夠咱倆睡,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也沒有打呼嚕的習慣,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等你先睡後我再睡,而且我也有畫沒畫完,我會畫完再睡。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吧。”北洺雅從包裏掏出了一盒煙和打火機,煙很細長,一看就是女人喜歡的那種,而且煙草含量相對會少一些,備有難麼濃烈,比較清淡。

南野看著北洺雅拿煙的姿勢,一看就不是經常抽煙的人,但即使拿煙的姿勢很別扭,但也有一種獨特的美感,煙所製造出來的霧,緩緩升起籠罩在北洺雅周圍,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似真似幻,讓人捉摸不透。

北洺雅見南野依舊沒動,便起身把他的包裹枕頭都扔到了床上。

“如果你想在地上睡,就請出去,外麵的地方應該比我這還大,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沒人攔你。但既然你進我屋就給我倒床上睡去,如果你在地上睡出什麼事來,你那幫兄弟誰管,而且輪吃虧的話,我應該是最吃虧的吧,一個女人在怎麼強,都不可能強過男人,尤其像你這種的。所以你安心在床上睡,我還有工作,我保證不會動你一下。”北洺雅感覺這是她這輩子,說話說得最頻,而且最多的一次。

北洺雅有個很嚴重的毛病,就是見不得她在乎的人過得不好,尤其在她視線範圍內的。如果是這樣她就會很煩燥,之後再開始抽煙,直到達到她要求為止。

所以這也是,北洺雅發現自己煩躁,一定要讓南野上床睡,和抽煙的原因,她的內心裏也是渴望,她在乎的人可以通過她來得到幸福吧。

南野被趕上了床。本想說什麼的他,看了看北洺雅,發現她抽煙的手在發抖時,便什麼也沒說就上床睡覺了。雖然難也不清楚北洺雅是怎麼了,但他敢肯定此刻的北洺雅一定很不好。

北洺雅看見南野躺在床上,拉開椅子,坐下,看著畫本,深深的吸了口煙,讓煙在口腔停留了一會,便吐了出去,吐的很慢很長,像是要把記憶一同帶出去。,之後便拿起畫筆作畫。

而第二天南野從床上起來時,便看見北洺雅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一宿也沒上床上。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讓南野心裏有些愧疚。不久後北洺雅也醒來了,伸了伸被壓麻的胳膊,覺得有一道目光停留在她後背,便回頭看去,正好對上了北洺雅的目光,頓時讓南野有些尷尬。

“你醒了,昨晚沒在床上睡嗎。”南野的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到讓剛睡醒的北洺雅有了絲絲笑意。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麼沒感情了,倒有些慵懶的感覺。“畫完稿時也不早了,便在這睡下了。沒什麼。你要是醒了便洗漱一下下樓吃飯吧,他們應該都在下麵了。”說完北洺雅便拿衣服去浴室梳洗,換衣了。之後也沒看南野,就下樓了,而開門時便碰到,正在吵架的那四名旅客,北洺雅也沒管,就走下樓去了,而那個高傲的女人看見了北洺雅,而且也看見了北洺雅正要關門時,屋內再換衣服的南野。這樣那高傲的女人,竟一時忘記了爭吵,笑得像朵花一樣。

“高潔,你要走,我不反對,但你不能任性,現在屋外暴雪還在下,你讓我們上哪給你弄輛車,送你回北京,不要在開玩笑了,即使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也別把自己想的太高貴了。”四個人中唯一一個男的陸凱瑞正在指著那個高傲的女人。那個高傲的女人,也就是昨天找北洺雅的女人,而她就是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