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碎片也合二為一,碎片旋轉相聚,旋轉的碎片速度由慢轉快,最後越來越快,快到極致,散開的碎片聚成人。
此人依舊是常軒與無緣的容貌,不過他身上穿的,不再是白色、或是紫色的衣服,他身著一件道袍。
靈溪認得這件道袍,夢裏去到空門山半月觀,在半月觀裏見到的那位昏睡道長,他穿的就是這樣一身衣服。
異像停下,一切都恢寧靜,周遭寒氣依舊,陽光也還是那麼明媚,鳥語依然伴著花香。
新出現的這人他閉著眼,靈溪靜靜觀望。
閉眼端立之人過了好久才緩緩睜開眸子,眸子顯出時,他眼睛裏閃現一道紫色光芒。
光芒消退,靈溪瞧見,那人眼珠子是紫色,紫色眸子鑲嵌在他那張絕世俊顏上,顯的他清冷至極。
紫色的眸子讓他有一種說不上的神秘感,說神秘也不全然是,紫色的眸子讓他有一種無上邪魅之氣,靈溪簡直看呆了,好一位邪魅道士。
望著那位邪魅道士,靈溪知道他保準就是空門山半月觀的無緣道長。
紫眸人望著坐在地的女子,嘴角挑起淡淡微笑,那抹笑本來很淺,最後變的越來越明顯,他靠近靈溪,蹲下身將靈溪扶起來:“靈兒,你沒事吧?”
靈溪望著陌生又熟悉的眼前人,思維轉了幾轉道,“你是我相公、還是我師父?”
“傻瓜,我既是你相公、也是你師父。”
“你承認你是我相公,可你已經忘了我們的過去?”
“是,常軒是忘記了我們的過去,但無緣記得,無緣回來了,所以我又想起來了一切。”
靈溪委屈消退:“這麼說,你還是記得我們的曾經,一直沒有忘,對麼?”
“那是自然,”歎口氣,他接道:“靈兒,讓你受苦了,往後咱們永遠不分開。”
靈溪鼻子泛酸,撲到麵前人懷裏,“相公,我以後該如何稱呼你,叫你軒哥哥,還是師父?”
“當然是軒哥哥,我喜歡聽你叫我軒哥哥,往後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叫我軒哥哥。”常軒攬上靈溪,一邊任由懷中女子放釋放委屈,一邊道。
待懷中女子哭夠了,他為靈溪拭去淚:“靈兒不哭了,軒哥哥這不是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多麼想你,為了找你,我跑去無定台修仙,可我沒想到,在無定台我又遇到了你,我覺得上天對我太好了,我要再哭會。”
靈溪抱著常軒脖子不撒手,哭夠了問道:“那你現在到底是常軒、還是無緣?”
“曾經的我沒有名字,道號一直叫無緣,現在做人了,既然有了常軒這個名,你叫我無緣可以,叫我常軒也行,白天,我是你的師父,晚上,我是你的軒哥哥,可好?”
靈溪雙頰染上緋紅,相公這話聽著好奇怪。
聯想的一多,靈溪的臉紅成了蘋果。
靈溪的模樣使得常軒心情好極了,心情好歸好,靈溪現在還傷者,他扶靈溪坐正,幫靈溪療傷。
靈溪傷的不輕,得先照顧她。
靈溪盤腿而坐,按常軒的要求閉上眼,有常軒幫忙,靈溪又一次感覺到了體內真氣的遊走,渾身暖融融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