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話,無緣背手身後前麵先走,那模樣似乎是,多了一個敵人對他而言沒什麼,就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靈溪攆上走遠的師父,跟上師父接著詢問旁的,無緣卻是光往前邁步子不再答話,靈溪的問題很多,拋過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她更好奇帝雲樓是誰。
帝雲樓這個名字令無緣很熟悉,但帝雲樓是誰,無緣想不起來,不但想不起,無緣在聽見帝雲樓三個字的時候,還有股子莫名的厭惡。
帝雲長說自己叫帝雲樓,莫不是輪回之前的自己與帝雲長有什麼牽扯?
因想心事,無緣越走遠快,以至於靈溪本來小跑追著他,到後來直接帶上速度快跑,即便如此,靈溪也沒有攆上好似散步的師父。
無緣走出很遠,才注意到隨行身旁的女子不見了,他不得不順路返回去找靈溪。
師父走的太快,靈溪攆不上,此刻正扶一棵樹喘粗氣,忽地見師父又出現眼前,靈溪忙道:“師父,你太快了,我跟不上。”
無緣歎氣道:“為師帶你走吧。”說著,他腳下出現一朵白雲,他先上到雲朵上,靈溪也連忙上去。
駕雲上天,不消半盞茶功夫,師徒倆到了一座不大的城池,尋個背陰處落下。
師徒倆漫步街道上,靈溪本來有繼續打問帝雲樓的心思,但看師父一臉冷冽,她便將所有疑問全部咽回肚子裏。
此刻時值傍晚,按說不到宵禁,這個時間不應該不見百姓呀,可現在就算偶爾碰上一倆位過路行人,也都是急匆匆。
靈溪尋思找一家店子先住下,順街道走了一路,卻沒見著開門的任何店麵,靈溪奇怪,不光她滿臉疑問,無緣也甚是不明。
打路前頭過來一抱孩子的婦女,靈溪連忙攔住她:“這位大姐,這個城裏宵禁時間很早麼?”
抱孩子的婦女停下打量靈溪、無緣,一邊打量一邊道:“你們不是本城人士吧,我給你們說,乘天色還未完全黑下,趕緊找地方住,太陽落山以後可不能出門。”
“我們的確不是本城人士,大姐,這裏宵禁很早嗎。”靈溪又一次問道。
婦人接道:“這座城晚上不會宵禁,雖不宵禁,晚上卻也不會有人出門,你們不要多問了,趕緊找地方住就是,我得走了。”撂下話,婦人抱孩子急匆匆而去。
目送抱娃娃的婦人走遠,靈溪問:“師父,我們怎麼辦?”
“你說呢?”
靈溪撓撓頭頂:“以師父的本事,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怕,這座城這麼奇怪,我想師父沒有找地方住下的心思吧。”
無緣笑笑:“你定然和為師一樣,好奇的話,那我們就看看。”
靈溪同意師父提議,要她一人,或許真會怕晚上遇見什麼,和師父在一起有什麼好怕的。
城裏家家戶戶的店子都關著,既然關著,還找什麼店子住,那就等到晚上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
倆人晃蕩大街上,這裏看看、那裏轉轉,傍晚的太陽落下西山頭,天色泛開黑,街上徹底的再看不到任何人。
天色越暗,靈溪便越有點兒緊張,她緊張不是因為怕,而是擔心萬一晃蕩城池接街道中,突然冒出什麼可怖的東西將人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