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必須承認,自己不是柳下惠也理解不了柳下惠,對方能做到美人坐懷而不亂,自己拉著一個美麗女人的手,就已經心猿意馬,幾次想要掀開那薄被,去一探下麵究竟。隻是不停提醒著自己,如果現在就把楊柳正法,麻煩遠大於利益,並以此強行約束自己的行為而已。
這種心理約束到底有多大力量,實際連他自己也說不好。楊柳不比燕兒,骨子裏是個極為剛強,且有著強烈征服欲望的女人。一旦跟她逾越了某種關係,自己再想去外麵招蜂引蝶都不是容易事,而自己卻又不想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怎麼也得見識一下京城裏幾個知名美人,再讓自己安定下來。
可要命的是,楊柳雖然說著隻坐一晚,卻主動把那纖纖素手放在柳長安手上,十指緊扣不肯分開。隻看著那塗滿鳳仙花汁的鮮紅指甲,外加那陣陣體香,就讓柳長安血脈賁張。
他隻能用其他的辦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羅密歐因為羅公子,就因為誤會朱小姐已經死了,於是便自盡。朱小姐醒來之後,見愛郎竟為自己而死,亦服毒而殉情。朱麗葉節烈記,就是這麼個故事了……”
柳長安為了轉移精神,就隻好給楊柳講著故事,原想讓她聽著故事睡過去就好,哪知對方越聽越精神,兩隻美麗的眸子,越發清澈。
“誒?郎君,你這故事倒是稀罕,妾身從未在話本上讀過,想來戲班裏,也是沒有的。”
“是啊,我是文賊麼,自然是從其他地方抄來,別人不曾得知。試想,如果我抄的是眾所周知的東西,又怎麼欺世盜名?”
楊柳搖頭道:“不對,這故事肯定是郎君自己寫的,如果是抄的,記不得如此清楚。妾身過去誤解了郎君,這就給郎君賠罪。”
兩人在一起坐久了,反倒是楊柳漸漸放開,開始主動的撩起柳長安。說話之間,竟似乎是要起來行禮。柳長安可沒把握,自己見了她那未著裙的腿,還能把持的住,連忙道:“不必客氣,不必客氣了。那些詩詞,確實不是我的作品,否則,我又怎麼會在詩鍾上丟醜?”
“人有失手,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再者,我寧願相信郎君是生而知之者,也不會相信郎君的一切詩詞唱本,都抄自他人。放眼大周,又有幾人有這個才情,能寫出這些妙語絕句,郎君又有何機緣,把這麼多詩文一一抄來,那幾個才子又為何皆時運不濟,全都不能科舉登第?這本來就與常理不合。無非是那些文人才子嫉妒郎君才幹,故意顛倒黑白,毀你名聲。就像這個故事,如果拿到戲班子裏,就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她的眼前似乎一亮“我想起來了!我們可以在酒樓裏,加一個戲班子表演的地方。二樓給那些老爺闊客,做飲宴酬酢之所,一樓正廳進行表演,吸引那些過路行商。珠寶市這一帶,總有胡商經過,他們對於大周戲劇極感興趣,隻要他們肯來看,我們就不愁沒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