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柳長安的,就是最早柳長安居住的帳篷,他身上雖然上了綁,但是繩子勒的並不十分緊,王賽金則聞了神仙倒之後有力使不出,用牛筋繩泡了水來捆,任是力氣大,也很難掙脫。
王賽金低著頭,人不說話,等進了帳篷,隻靠著柳長安坐下,依舊一語不反。反倒是柳長安問道:“怎麼?是不是受傷了?如果是,我喊外麵的人來看看,給你找些藥。”
“不……我沒事,你別驚動她們……”王賽金道:“我……隻是心理不好過。大姐她……她居然會對我出手。我們說好了做姐妹的,上次為了李公子的事打架之後,我們三個都大哭了一次。在姐妹湖那,我們三個發了誓,以後誰也不許對誰動手,違者天地不容。可她今天違背誓言,又對我動手了!她不但要跟著反賊一條心,還要對我動手!說好的姐妹呢?說好的一輩子不分開呢?這白衣教果然是妖孽,能害的人骨肉分離,姐妹反目,我們好姐妹沒的做,都是這些妖人害的。”
柳長安笑了笑,未置可否。隻關心地問著她的身體,王賽金在方才打鬥中胳膊被掃了一拂塵,身上也中了幾記拳腳。好在她練有外家排打功,一般的打擊,倒是扛的住,隻有被拂塵掃中的地方受傷較重,鮮血淋漓。
她此時功力被鎖住提不起來,內外傷一起發作,其實很是不好受。但她並不顧自己,反倒對柳長安很是愧疚。
“說到底都是我沒用,以為能保護郎君周全的,沒想到事到臨頭,也保不住郎君。我的人一見到大姐就不敢動了,什麼用也沒頂上。我是不是很笨,很沒用?既不會做家務,也不會燒菜,唯一會的就是打架。現在連打架都打不過別人,還有什麼用呢?郎君……你會不會不要我啊?”
“會啊。我為了我柳家未來的血脈,也不會要一個蠢老婆的。”柳長安說著,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王賽金則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你不要我最好了,你最本事的不是能打,是能說會道,外加會討女人歡喜。快去在大姐身上想辦法,或是三妹也可以,不管你去追她們哪個都可以,我不生氣的。你快點和她們做了夫妻,她們就不會加害你,放你走路。隻要你平安無事,我怎麼樣都沒關係。”
柳長安道:“你怎麼能沒關係?你是我女人,你不安全,我怎麼走啊。有你在,我也不會逃的,現在最重要是個你治傷。你們姐妹一場,不至於連傷都不給治吧?”
王賽金哼了一聲,“姐妹?那是過去我笨。被她們用這名目給騙了,我現在算看透了,什麼姐妹,她們壓根沒把我當過自己人,說不定盼著我死了才好。我王賽金發誓,如果有機會跑掉,一定會報今天的仇,把她們兩個都抓到郎君麵前,讓郎君好好的欺負她們。”
“那你不會傷心麼?”
“才不呢。讓郎君好好欺負她們,然後不娶她們,看著她們哭的模樣,我不知道有多歡喜呢!啊……”說話之間,卻是她一時說的興起,動作大了些,觸碰傷口,又露出一絲痛苦表情。
這時帳篷掀動,幾個年輕女兵走進來,為首的依舊是那個摘野果子的女兵。幾人走進帳篷之後,立刻有幾個女兵負責把門,那摘果子的女兵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別出聲,我是來救你們的。如果讓公子到連山,那一定要遇害,我們一定要把公子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