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議事廳內,赤麵老人南宮燃正在發怒。他不但號稱火神,自身也是性如烈火,即使上了年歲,也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絲毫沒有改善。
他的氣功了得,嗓門也大,喊起來聲震屋瓦。“太不像話了!這幾個婆娘以為自己能反天不成?我看她們根本不是來合作,是來搗亂的。進了城就胡作非為,現在又打傷了那麼多人,真當連山是她們平遙,可以無法無天的?在城外殺人,進了城打人,還不許我們的人進去傳教,這還有沒有聖教了?依我看,點起兵馬滅了她們算了。反正咱們在裏麵有內應,到時候內外夾擊,不怕吃不下她。”
屈世公是最高指揮,他不下命令,其他長老沒法做這種決斷。他看看南宮燃,“南宮長老,你的意思是,和平遙軍火並?”
“什麼叫我的意思,而是現在隻能這麼辦了!再不辦,這幫女人就騎到我們頭上了。進城的人馬多了,武功高的人多的,我都見過,沒見過她們這麼霸道的。她們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聖教了?又和一個官府的人走的那麼近,二當家上了人家床了,聽說大當家和他也不清不楚的,這幫人怎麼看也是官府走狗,殺了他們算了。”
“說的輕巧,南宮兄單打莊夢蝶,幾成勝算?”屈世公搖著頭,“我們手上的實力,要想打死平遙軍是做得到的,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會很大。反過來,如果平遙軍為我們所用,我們的戰力幾乎立刻就可以提升一倍。那些騎兵的戰鬥力我是見過的,在城外看到他們時,和朝廷的正規軍比隻強不弱。別看他們人少,隻要殺起來,就算是安定邦手下八千精銳,也要吃些苦頭。這麼一支強兵,聖教不抓在手裏,不是暴殄天物?更何況,還有那寶藏的事……”
南宮燃神色一變,“屈老,你確定寶藏她們知道?”
“我看到了她們身上的甲胄。那幫丫頭不知道深淺,甲胄上的花紋她們不明白什麼意思,莊夢蝶身上那件甲胄,聖教有圖樣,乃是為公主預備的戰甲,精鐵所製,刀槍不傷。這件不壞天衣就算聖教也隻是有圖無物,真品就在興國寶藏裏。你說她把甲胄都穿上了,寶藏不問她問誰?”
“好個賤人,怪不得平遙軍這麼強,原來是吞了寶藏!”
“別急,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平遙軍人少,他們得了寶藏都能如此厲害,我們這麼多人,如果可以開啟寶藏,整個晉州就是掌中之物。咱們的內應說了,他也不知道寶藏所在,隻知道三個頭領每次離開,再回來就能帶回大筆財富,要不就是戰甲弓弩兵器。可見,要想知道寶藏所在,就得從她們身上想辦法。”
南宮燃道:“這不好辦?那花弄影已經服了聖教,找她來問就好了。”
“服了?她如果真服了,為什麼始終不提寶藏的事?南宮兄,你也要清醒一點,不要太相信別人。那丫頭雖然跟我們合作,但是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單純指望她拿到寶藏不可能,隻能等少教主出來,再做定奪。畢竟女人再怎麼嘴嚴,上了床還不是男人怎麼說怎麼是?”